真的,很不走運啊,居然是反麵!
六隻眼睛看得分外真切,一時之間,三個人頓時都愣住了。
吳宇超稍微遲疑了一下,隨即有些氣惱地跑上前去一腳就把那一枚硬幣給踢飛了,“艸你媽的,真他娘的見鬼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他娘的相信你一次,居然一點都不靈驗!”
罵完了這一句話之後,吳宇超轉身就大踏步地往太極公司旗下那家夜總會的方向走,周運發似乎也悟出了一點什麼,急忙緊緊地跟在吳宇超的身後,和他一齊朝前走。這個時候,蘇柔也十分著急地追趕了上來,大聲喊道,“站住,你們這是要幹嘛去?我哥好不容易才把你們兩個給弄出來,難道你們還要回去自投羅網嗎?”
不得不說,這一天一夜,為了解救出周運發和吳宇超他們兩個,蘇柔和她哥哥耶穌二人確實是費盡了心機,食之無味,夜不能寐。而且,為了這個事也著實花費了不少的人力物力,所以此刻,她眼見著這兩個剛剛重見天日的初生牛犢還要重新回到那個暗黑的虎狼之地,她能不心急嗎?
“發哥!吳宇超!不要回去啊,你們給我回來!”
“蘇柔,聽著,你現在,最好老老實實地找個地方安靜的呆著。”說話間,周運發一臉認真的看著蘇柔,“記住了,如果一個小時以內,我們沒有回來,你就打電話報警,就說我們被黑社團綁了。”
站在一旁的吳宇超這時候也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耶穌這家夥夠兄弟!為了解救我們兩個,他敢於一個人赴湯蹈火,為朋友兩肋插刀,我真心佩服他!我吳宇超也不想欠他耶穌這個人情。我從來都不怕惹事,也基本沒有怕過事,更沒有惹了事讓別人獨自去扛的習慣。沒人逼著我對陳浩東動手,是我自己想打他的。蘇柔,相信你也應該很清楚,這種事情一個人全部承擔,跟三個人來一塊承擔,那結果肯定是完全不一樣的。你隻需要記住我們兩個剛才說的話就行了,一個小時之後,如果我們兩個都沒能走出來,你就打電話報警。事情鬧大了,實在沒辦法收拾了,最後也隻能依靠警察來處理了。”
看到這兩個高一男生說的都如此這般的決絕,蘇柔這下也隻有沉默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後,周運發和吳宇超他們三個人又攔了一台出租車重新回到了太極公司旗下的那一家夜總會,兩個男生一齊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而蘇柔這女孩則一個人在大門口某處守候著。
這家著名的夜總會,當然不是一家很純粹的夜店,它其實還附帶經營著餐飲、住宿等服務類項目,所以盡管現在是白天,但是大門口仍舊站立著好幾個禮儀小姐。尤其是,當周運發和吳宇超他們兩個一齊走進一樓大廳的時候,裏邊的那些服務員更是一臉好奇的盯著他們這兩個高中生看,似乎是覺得他們兩個或許是得到了老板的某種特殊待遇一樣。兩人一路走著,在即將走到五樓的時候,樓道口站著的那四個黑衣人一下就攔住了他們兩個的去路。
恰巧這個時候,烏鴉在電梯口一眼就瞅見了他們兩個,他一臉壞笑的嚷嚷道,“哎呦喂,你們兩個真有種啊,還敢回來找抽不是?”
吳宇超二話不說,直接就往那座電梯裏頭闖,周運發則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卻不料,那兩個身形彪悍的黑衣人急忙伸出胳膊一把攔住了他們兩個。不過很快,站在一旁的烏鴉這個時候略微的點了點頭,這兩個黑衣人才心猶不甘的放行了。
幾分鍾以後,當周運發和吳宇超兩個人一齊推開那扇辦公室大門的時候,隻見耶穌仍舊是一臉淡定的站在辦公室正中央。此刻的他仍舊是雙手插兜,麵帶微笑,帥的一塌糊塗。
而在耶穌對麵坐著的那位中年男子自然就是陳中棠了。此時,在陳中棠的不遠處,他兒子陳浩東也坐在一張圓形沙發上,那個綠茶妹張蘭則倚靠在陳浩東的邊上,她雙手環著陳浩東的胳膊,顯得好像兩個人很恩愛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一個情形,周運發和吳宇超兩個人的腦子頓時都有點發蒙了,任他們平時再怎麼的聰明絕頂,此刻也根本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狀況了。
這是負荊請罪嗎?既然是秋後算賬,怎麼會搞得如此的風平浪靜!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