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柔就這麼任性的跑開了,這個時候,周運發十分憤怒的飛起一腳,一下就踹翻了邊上的那個垃圾桶,“去你媽的!”
就這樣,破口大罵了幾句,周運發正想著要回家呢。哪知道,邊上一個人忽然拍了一下他肩膀。周運發一個急轉頭,就看見了帥氣十足的耶穌。
耶穌仍舊是雙手插兜,長長的發絲,在夜風中,有些淩亂,但卻是帥的一塌糊塗,“發哥,實在是很不好意思。我都提醒過她了,讓她別跟你發脾氣。但是她就那樣子的一個性子,你知道的。我控製不了她。其實,我也很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會當中戳穿我的。”
這個時候,周運發一臉的沒好氣,“耶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為什麼。我不想念書了,想混社會了,但我老娘不讓。她成天以自殺跳樓相威脅。我媽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絕對是見多識廣的一個女人。我和社會上的那些人往來,她看見就急紅了眼,她都已經斷了我所有路子了。我這也是沒法子了。畢竟再怎麼說,我是家裏唯一的一個勞力了,我必須要養家糊口。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我去跟人家放高利貸,收債,她堵到人家公司門口,我去幫人家打架,看場子,她一個女人,愣是推著她的輪椅,跑到人家工地上去,給我搗亂我它媽給我大哥送點白麵,她居然直接打電話報警抓我。說什麼寧可讓我在監獄裏頭勞動改造,也絕對不會看著我走上這條黑色的道路。我找王猛老大幫忙,想讓猛哥帶我入行,可猛哥他也不敢幹。他也不同意我走這條路,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我要養家糊口,不想餓死的話,就隻能這樣子幹了。”
說到這兒,耶穌很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楊群和結巴男孩他們兩個都很了解我的情況。我和妹妹必須讀書,不讀書我媽媽就得急眼了。上次因為我被開除的事情,我媽媽差點就跳了樓。她這威脅人的手段好使,我已經被她整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而且我媽在貧民窟裏邊也還蠻有名的。貧民窟內的那些人,雖然各種大哥二哥多如牛毛,但是現在,還真沒有能帶我入行的。老實講,能帶著我入行的,我也看不上他們。那你說,我什麼都不會,怎麼養家?還必須要聽媽媽的話,努力學習,天天向上,爭取念完高中。你說,我還能怎麼辦?其實你不知道,我一直跟我媽媽說我有錢,有存款。為此我常常借別人的錢,存到卡裏給她看。看完再給人家還回去。所以她一直都覺得我有存款,夠我們兄妹兩個讀到高中畢業。而且,她還打算不吃藥了,破罐子破摔了,橫豎都是死,幹脆就不治療了。她要省下一些錢來,供我們兄妹上學,一定要讓我們讀到高中畢業。你不知道,我媽媽很倔的,說到做到,她拿不吃藥逼我,我它媽就真的沒轍了。迫不得已,我隻能寄希望於組建新社團了。楊群一哥們,在魔都十八中,那所高中裏麵,是老大,也組建了這樣一個社團,從下麵收小弟,每個月靠著那會費,活得開開心心的。他那邊收的保護費還多,每人100塊。可性質和咱們這個新社團差不多,宗旨也是保護社團的人。無非也就是打個架什麼的,他每個月,沒有十萬也有八萬的會費,讓他生活得挺滋潤的呢。老實講,楊群和結巴男孩家裏也都很窮很窮,基本都揭不開鍋的那種。我們貧民窟裏邊,哪裏有什麼富人啊。就算有過,也都跑去中心商業區,或者是高檔住宅區了。所以,楊群他們兩個無奈之下,就把這個路子告訴了我。當時我想了想,這個事情確實可行。所以後來,我們就一起商量,計劃著了。其實,這個你們也是受益人。每個月收上來的那幾萬塊錢,主要還是在咱們幾個的手裏麵,主要還是為咱們幾個所用。隻要有社團的人跟著咱們一起幹,那就給他們也花點。對於他們那些富裕的孩子來說,30塊錢發哥,我問你,你家這情況,你拿這30塊錢,會不會把它當錢看?”
看了邊上的周運發一眼,耶穌笑了下,繼續說道,“而且,這也不是白給的。隻要給我耶穌出這個錢的人,在學校裏麵,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學校外麵有什麼事,他隻要找到我了,我能管的,一定都管。而且這個路子隻能在學校用,知道嗎?因為出了社會,你當大哥的,就得帶著小弟們賺錢才可以。學校就不一樣,學生都很單純,沒那麼多的勾心鬥角,權力爭鬥。但是至少,這會費可以解決我的學費問題,可以讓我念完高中,甚至還可以為我減輕來自家庭的壓力和負擔。老實講,我媽媽看病的費用,我不想一直都去找王猛老大。前幾天,我去猛哥家,找他的時候,在他家門口,我聽見猛哥打電話開口跟別人借錢了。猛哥的日子也不好過啊,他老婆孩子都棄他而去了。我不是傻子,我看的明白,我不能在倚靠猛哥了。結果,我把自己房子也賣了。為什麼要賣掉房子?我媽那病是個無底洞,一般的富貴人家也支付不起,更何況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