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一聽這個,瞬間就從自己身上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尖刀。老實講,喬木和包爺兩個人離得非常非常的近,喬木拔出尖刀的那一瞬間,也著實嚇了周運發一大跳。周運發還以為喬木要突襲包爺呢,哪知道,喬木卻是一反常態的舉刀照著自己的身體就義無反顧的紮了上去!

緊跟著,喬木再次從身體某處拔出一把尖刀,高舉了起來,“包爺,行個方便吧。”

見此情景,包爺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嘴裏頭還都叼著長雪茄,一言不發的搖了搖頭。

很快,喬木照著自己身體,又是一刀紮上去了。周運發看見鮮血已經染紅了喬木的衣服。不得不說,此時的喬木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很不好看,“包爺,行個方便行不?”

包爺這次笑嗬嗬的,不過還是沒點頭。很快,對麵的喬木也笑了,隻不過是苦澀的笑而已。喬木有些絕望地看著包爺,一隻手就摟住了他自己的肩膀,此時喬木的表情變得有些喪心病狂了,他又拔出了一把尖刀。也不知道這家夥身上哪來的這麼多尖刀。看得出來,喬木這回是打算要豁出去了。不過他嘴角依舊掛著笑容,“包爺,行個方便行不?”

“喬木,知道不?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威脅我,你是第一個。”

喬木很勉強的笑了下,“包爺,命就這一條。想要,隨時拿。”

這個時候,喬木身體已經染紅了,殷紅的鮮血還在汩汩地往下流淌著。說實話,喬木和包爺這兩個人挨得很緊,好一會兒,包爺笑了笑,“好吧,喬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聽了他這話,喬木笑了,一臉的無所謂,“我喬木這輩子,唯一不知道的一個字,就是怕。”

這個時候,包爺饒有意味的看著喬木,喬木饒有深意地看著包爺。他們這兩個人就這麼相互盯著看,好長一會兒,包爺從自己的兜裏麵,拿出了一方手帕,很純白的,他拿著這方手帕,喬木擦了一下身體那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手帕。

沙和尚他們那幾個人還躲在門口邊上站著,看得他們都有些困惑了。包爺一邊給喬木擦血,一邊看著那邊的沙和尚,他的聲音很平靜,“沙和尚,趕緊放人吧。”

喬木轉頭,衝著包爺笑了下,“謝謝包爺。”

喬木雙手抱拳,把尖刀往地上一扔,身上的血跡還在汩汩往下流,一個急轉身,他就大步往門外走去了。

包爺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跡,搖了搖頭,“這個喬木還蠻有意思的。不錯,不愧是亡命之徒,有些潛力。”

說完之後,包爺拍了拍王猛的肩膀,“你打了我一個兄弟一槍,傷到人家手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應該清楚。別讓我事後再找你。”

說完以後,包爺自己一個急轉身就離開了。周運發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和王猛兩個人互相看著。也不知怎麼的,王猛額頭的汗水這個時候才開始嘩嘩的往下流。他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終於長籲了一口氣,“包爺從來沒有這麼心慈手軟過。今天這樣,實在是有些不符合邏輯啊。剛才他來的時候,我以為完蛋了呢。”

“零點酒吧是包爺的,是嗎?那個沙和尚,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