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東這話剛一說完,周運發心裏頭頓覺一冷!他很努力的壓製住狂亂的心跳,故作平靜的緩緩抬起頭傻愣愣的看著陳浩東,嘴唇微微的顫了顫,貌似想要開口說點什麼。
不過還好啦,這個時候,陳浩東卻又突然開口說道,“當然了,我暫時沒證據。要是有證據,我今天也不會在這裏和你這麼說話了,是不是?我覺得吧,大老爺們做什麼事,都應該光明正大的才對,你覺得呢?”
“那是。東哥您說的太對了。我向來做什麼事情都是光明正大,坦坦蕩蕩。你盡管放心好了,東哥,這個事,真不是我幹的。”
陳浩東饒有意味的看著他的眼睛,笑了笑,“就算是吧。我也相信,紙,永遠包不住火。真相總有大白天下的那一日,就算多拖幾天時間也無妨。”
“對對。這事情遲早會水落石出的。狐狸再怎麼狡猾,也總會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東哥,一定要早點把那個陰險小人挖出來。”
周運發和陳浩東兩個人各懷鬼胎,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看得出來,陳浩東其實也不傻,他頗費心機,字字句句都想套周運發的話。
當然了,周運發盡管不是很聰明,可是老實講他也不笨。他絕對不會傻到跟陳浩東當麵承認,那一板磚是他幹的!除非周運發是活膩了,或者是完全瘋了,否則,打死他也不說!
後來,他們兩個相安無事的一起走下了這台公交車。哪知道,二人前腳剛一落地,後腳都還沒來得及靠攏過來呢,從他們後頭跟著就跑下來了四五個人,一下就同時抓住了周運發和陳浩東兩個的胳膊!
正在這個時候,從他們兩個對麵的那條大馬路上,緊跟著跑過來兩撥人馬。左前方那一撥大概有五六個,右前方那一撥約有七八個,連著後麵陸續跑來的,一共大概二十號人。
看這情形,一場惡鬥,在所難免!!
第一撥人馬,帶頭的那個人,穿著一身高三校服,和周運發一樣都是板寸頭。不同的是,這家夥是八字眉,大眼睛,準確地講,是一雙桃花眼,整的就跟個看家護院的門神一樣,凶神惡煞的。他脖子上麵掛著一條金光閃閃的圓珠鏈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逃過教導處主任滅絕的圍追堵截,才得以將這麼貴重的金首飾堂而皇之的掛在短又粗的脖子上。
“哎喲喂,這不是東少嘛,這些天死哪裏去了,臉色怎會如此蒼白啊?聽說你以前那馬子張蘭又重新投入到了你懷裏,該不會這幾天你都跑去她那裏疼她千遍萬遍去了吧。嘿嘿,你他麼還真是好學生啊,懷裏抱著一個美人,這時候還記得回學校上課,真是難得啊。東少,過來一下,我們聊聊。”
“準備要上課了,我可沒工夫和你聊什麼。”陳浩東很不樂意的白了對方一眼,冷冷道,“流彈,我勸你別狗拿耗子。”
“狗拿耗子?嗬嗬,東少,你他麼還挺牛B的啊。老實講,你這一套對別人好使,對我可不怎麼好使啊。聽著,我現在隻問你一次,我媳婦的事情怎麼辦?”
“活該!她們幾個打我媳婦一個,你他娘的還有臉來替她出頭啊?我媳婦被打壞了一隻眼睛,這個事情又該怎麼算?她帶人打我媳婦在先,那我媳婦被打壞了一隻眼難道就不能帶人打她嗎?”
“艸你媽的!你馬子無故打傷了人,你小子居然還敢強詞奪理?”憤懣中,流彈突然怒不可遏地伸手一把卡住了陳浩東的脖子,“按你她娘的這個邏輯,那她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依我看,還是按照咱們男人的方式來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