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次,算我們兩個都欠你一個恩情。”見周運發一下就表明了態度,吳宇超也衝著站在邊上的黑二代陳浩東開口說話了。
“其實,你們兩個,沒必要對我這麼客氣的。”黑二代陳浩東微笑著說道,“我們本來就是聯盟,一致對外,那是必須的。不管你們怎麼想吧,反正我覺得,那是我應該做的。還有,我要告訴你們一個事。據我調查,耶穌就是被流彈他們那幫人這麼幹掉的。流彈在足球場那邊踢球,隻是個幌子。不過,那天打暈耶穌的人,不是吳所謂,而是賈富貴。姓賈的比吳所謂可狠多了。當然了,賈富貴那天其實也不好過,耶穌一個人對付他們那一大幫人,結果,愣是一個人也能把賈富貴砸進了醫院。真心說,耶穌確實厲害。不過耶穌吃虧就吃虧在他為人太過於自負了。出了這個事情以後,希望耶穌能從中汲取一點教訓吧。好了,不說這個了,反正小心駛得萬年船。大家以後小心行事就對了。咱們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吧。順便喝點小酒,嗬嗬。發哥,你給我的那一板磚,我今天還給你了。”
說完這番話以後,這個黑二代陳浩東就笑了,笑得坦坦蕩蕩,好像就是一笑泯恩仇的那種。笑完以後,他和周運發兩個人,以及和吳宇超九龍社那幫人之間,之前的恩怨,貌似都一筆勾銷了。
看到陳浩東笑的如此坦蕩,這個時候,周運發在邊上不禁多瞅了陳浩東幾眼,突然之間,他就覺得陳浩東這個黑二代也不像之前那麼的可惡了。最開始的時候,吳宇超還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是周運發硬是拉著他的手一直走到了村口處的那一個燒烤攤上,吳宇超才稍微的放鬆了些。不得不說,當周運發他們這三個人一齊坐在這家燒烤攤上的時候,周圍的人也都向他們身上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陳浩東這家夥就是有錢啊,他點了滿滿一桌子的烤串,很大方的一個人,他也不嫌浪費。坐到桌子旁邊以後,他很快遞給周運發和吳宇超每人一瓶啤酒。就這樣,邊吃邊聊,周運發他們這三個人很快就海喝了起來。
吳宇超本來也是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喝了點小酒以後,他就完全放開了,心裏也就沒了什麼負擔,和陳浩東一起敬酒,倒也沒有之前那麼多的生疏了。喝著喝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個時候,陳浩東微笑著從兜裏掏出來一包好煙。
嘿嘿,軟中華。周運發一看就樂了。他和吳宇超倒也沒客氣,直接伸手就接過來了,還一臉堆笑地恭維道,“哎喲喂,不得了啊。陳公子的生活,一直都是這麼瀟灑的嗎?”
陳浩東傻傻的笑了笑,“嗬嗬。行了,你就別嘲笑我了。想抽你們就快點抽吧,都憋壞了吧。我現在最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兩個疼嗎?”
“疼啊,被打得渾身是傷,怎麼不疼?疼死了!人身都是肉長的,能不疼嗎?”
“疼,肯定是疼啊。不過,當兵不怕死,怕死不當兵!那時候,他們都抄著一個個大棒子衝過來了,我們不跟他們拚命,還能幹啥啊?”
“哈哈,你們兩個也怕疼啊。我還以為?哈哈。你們兩個也真行啊。打架的時候,你們兩個都是那麼的不要命,你們都不怕死嗎?那麼拚命,真是太猛了。老實講,我還真沒見過像你們那樣子打架的,根本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完全是在拚命啊,就跟一頭瘋,瘋”
“瘋狗!我知道。”周運發一把打斷了陳浩東,自嘲道,“實話告訴你吧,打了這麼多年的群架,我現在總算是琢磨出一點經驗來了。打群架這個事情,就是看你能挨多少下了。我現在突然發覺,我這個人抗擊打的能力還蠻強的。對方如果打我一棍子,我能扛得住,最多也就是疼一下子而已,但是如果,我掄對方一棍子,對方要是扛不住了,那我就能一棍子掄倒對方了,這交易就值了對吧。當然了,我以前打架也不是這樣子拚命的。現在,我都是跟著我師父學的。我師父就是他——”
說話間,周運發壞笑著伸手一指坐在邊上的吳宇超。反應過來以後,吳宇超緊跟著就很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呃,居然說我是瘋狗?我艸你大爺的,你才是瘋狗呢。打架打的就是一個氣勢,打都打了,還他麼管打成什麼樣,被打成什麼樣啊,根本沒時間想這些的。剛才那情況,我們就兩個人,你也看見了,吳所謂那家夥他們可是七八個啊,手中還都拎著大棒子,如果我們兩個出手不狠點,不用淩人的強大氣勢一下震住他們,那我們兩個就得去醫院住上個把月了。這樣子豁出去的跟他們拚一下,或許我們兩個還能贏。要是束手就擒,讓他們揍,指不定會打出什麼事情來呢。”
“可是?你們那樣子的拚命,有沒有想過後果?剛才你們兩個,下手都那麼狠,尤其是最後一齊暴打吳所謂的那一刻,萬一打死人了怎麼辦?”
“那沒辦法啊。萬一不小心打死了人,那就是命!命該如此,誰也沒辦法挽救。反正和對方打起來的時候,我根本就是什麼都不怕。”一邊說著,吳宇超一邊叼著那顆煙,很輕狂地說道,“媽拉個B的,怕死不打架,打架不怕死!你們其實也知道,打群架的時候,一旦瘋狂起來,誰還有心思管這些啊?是他先來招惹我的。幹死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