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聰仁研究了多年的電子工學,可以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唯物主義者。..
雖然他研究工作進展緩慢,學術上沒有什麼大的建樹,但是基本上凡事還能以科學的角度出分析問題。
可是眼下他麵對著一個絕對挑戰他三觀的重磅難題!
之前他見自己昔日學生林達也身旁的女同事收起了自己的專利證書,以為在某種程度上與對方達成了“共識”,一陣血氣翻湧之下,他“頭指揮大頭”,用咖啡壯了膽子伸過手去一下子抓住了女同事的手。
如果對方反抗怎麼辦?
那就……還我的專利證書!
如果不反抗,那麼就讓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單獨研究一下學術問題吧。
結果出人意料,那個女生“騰”地一下子站起身來,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滿臉胡茬的猛漢子!
這算什麼?大變活人嗎?
那人從他胸前“噌”地掏出了一把手槍對著自己,槍口黑黝黝的,三點一線正對自己的腦門!
這把槍看著可不像魔術裏的障眼法!
原來對麵那人高高的“胸部”裏裝的是這種危險道具!
學術問題可以暫緩探討,能不能別一言不合就掏槍!
可憐的及川教授整在校園裏廝混,這種隻有影視作品裏才能見到的驚心動魄的險惡場麵,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能在大白生在自己眼前!
“別、別……別開槍!有話好!有話好!”
他的聲音顫抖著,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骨頭都瞬間被抽走,整個人不覺癱軟在沙椅上。
……
阿一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赤果果的羞辱。
沒錯,從入行之前到他坐到今的位置,無論是精神上還是**上甚至是人格上,被上級被敵人甚至被競爭對手不止一次地欺淩踐踏過。
他之所以一次次都挺了過來,無非是那種瞅準機會張嘴反噬對方給自己帶來的複仇的快感!
但是這一次,這個什麼糟爛經紀人直接觸動了阿一的逆鱗,讓他心底的無名業火熊熊燃燒起來。
這家夥有病吧?
竟然搞基搞到老子頭上來了?!
是不是活膩歪了?!
攻受垂成你留下句話吧!
都“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你要是想做“受”,我徹底斷了你的孽根,讓你一心撿肥皂;如果想做“攻”呢,老子讓你做“人中泰迪”,仰麵日俯身日地吊到二樓日空氣!
哼,從老子這裏揩油水,瞎了你丫的狗眼!!
阿一右手伸進皮夾克的那一瞬間,甚至感覺槍是自動吸到手心裏來的。
這就叫“通靈性”,“有默契”。
這個世界,武器就是真理。
你不是彎嗎?看看一把槍有沒有力量把你捋直咯!
哼哼,這下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
老子連槍上的保險栓還沒打開呢!
真是渣渣!
“記著,剛才那些東西嘛,你——還有你,永遠也別惦記了。聽見了嗎?有膽子你們就管我來要。”
阿一一邊練著瞄準遊戲一邊對身旁的林達也和桌子對麵那個抖似篩糠的“經紀人”道。
“不要了!不要了!你拿去好了!”
桌子對麵的答案立即被拋了回來。
林達也當然知道這個阿一的脾氣秉性,尤其是語言上的“造詣”,他隻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聽見了。”
果然!
阿一“咬文嚼字”的毛病又犯了,他對著對麵的人輕蔑地道:“虧你整還和這些文字打交道呢,怎麼回答問題完全沒有條理?我先問你‘聽見了嗎’,所以你應該先回答’聽見了”或者‘沒聽見’,然後我才能決定是否要提高音量啊。最後那句不是問題,隻是個假設。如果你認為自己有膽,那麼就來找我要回;潛台詞是,否則你就趁早斷了念想,死了這份兒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