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去倭兼祧,山本一夫提倡議(1 / 2)

“嘿嘿嘿”,看著這自己搞出來的意外狀況,高高大大的林鎮南做出小兒女狀,一步跳開,把頭埋進阿媽的胸中,一陣頂頭滾身:“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本來被山本一夫的反應搞到很嚴肅很怪異的氛圍突然輕鬆起來,這也是林鎮南的特異之處,他總能在任何情境中用不講理的熱情和直接,化解與人的距離和各種微妙的尷尬。

林遠圖近兩年跑外海,能有一點倭語的聽力,卻也還理解不了這麼多複雜的話,於是單手一拂,一股升力在山本身上,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這神奇之處讓他頓時忘了哭喊,張口結舌站在那裏。林遠圖看他這樣,也不禁一笑,溫和道:能說官話嗎?山本一夫恍然回過神來:會的,會的,會的。連連用他那口特別的官話回答。

此時便有於冰心先問昨日來時那個領路之人的狀況,山本愕然不知所以,隻得磕磕絆絆說了一些如何遇到,如何帶路的話,還以為這看起來堂皇富貴的主家不願接受那少年,而自己畢竟又受了恩,不願其在年根底下去外麵乞食,連忙接話:我的有錢,有錢,我的吃住算。

於冰心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回首看了甘伯一眼,心想看來甘伯說的沒錯,這個老倭寇本事未必有什麼,但這股子忠心義氣的一根筋倒是頗可讚賞。也就截斷了話,把那人為賊人的話一語帶過,不給這老倭寇更加出醜的機會,也是體恤人的意思。山本一夫也是出身貴族,雖然資質所限,見識所囿,察言觀色的基本功還是在的,看到夫人樣的主家有體恤的意思,連忙順杆就爬,嘟嚕出了剛才那個反應的來由:原來在體虛之中本就精神恍惚,便被林鎮南一時興起的,初習簡陋的攝魂印把精神攝了去,恍惚間似乎得到了先主人的啟示,等定睛一看,果然眼前的少年赫然擁有老主人生前年輕時候最溫煦最尊貴的氣派,那可是全本州島所有女人的夢中佳偶啊,隻不過因為在戰國時代,人身飄零如櫻花,家主不是適合征戰的人,才淪落到這步田地啊。自己作為這一藩最後的家老,失去了主君,身上所帶的家譜印符也就成了失去意義的普通金石布帛。

林遠圖此時也在旁邊,聽到這裏,心中一動,他可是一心為了兒子,竟然起心讓兒子兼祧這倭國小藩的宗嗣,雖然無權無財,畢竟也算是一藩,按照和夫人商討考慮過的,在海外築基業最終也是希望成一藩而已,而立藩最大的障礙不是實力而是源流來曆,自思自己父子二人都是閹人的養子,血脈不可考究,自己百年之後,《辟邪劍法》,《葵花寶典》甚或紅袖大師的來曆,終不可能成為永遠的秘密,那閹人之後的名聲不管你是慈悲善人還是絕世惡棍都是逃不掉的。

林遠圖想到,若是我兒兼祧了這海外小藩,立刻有了可查的源流譜係,再立功於國或者率眾來歸,按照皇明的慣例,皇家和朝廷照例是不會虧待的。林鎮南此時不並不知道父親有此念頭,若是知道,必然在感情上難以接受。林鎮南與林遠圖並無血脈關係,無生恩卻有養恩,世人皆知父子天性,血脈香煙一貫,認為親恩廣大,生身的父母子女必然親過世上任何一種關係,可也有許多人們蒙昧愚蠢不珍惜天賜的緣分,生恩淡泊,多有賣女求榮,賣子求財的“生恩”。這林家父子又不同,沒有血脈,反而更加親近,二人心中知道,自己來曆孤單,如此能得了一世父子,那是佛前千年求懇才能得的吧。

山本一夫還在絮叨,話語間對老主人的崇拜溢於言表,對林鎮南剛才神乎其技的法術甚是敬畏,對林鎮南本人則表現出了一種異乎尋常的依賴,沒說一段話,必然看向林鎮南表示請示,此舉讓林鎮南在父母麵前倒有些不好意思,隻得瞪了山本一夫一眼,山本竟然像兔子一樣發起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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