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少年風光,有心無心說台灣(1 / 2)

比賽非常簡單,就是從這頭跑到那頭,看誰快,但這可不是陸上,而是海上連船,在船上奔跑要考慮船晃,從此船到彼船要考慮兩船之間的距離,而且船並不是固定的,若要慢慢跑倒也報了,這是要連續跨船,腳下勁道大了,船會受力,船船之間的奔越就不好把握,腳下勁道小,卻又根本奔不起來。

水六斤水七斤兄弟能贏,其實已經用上了家傳武功的基本技巧,這種筋肉調節,暗中發力,讓船體受力但少移動的功法,說成水上疍家的根基也不為過,至於高深的練氣術,在疍家看來更大的用處也是在水下討生活,能更多經些時刻罷了,畢竟疍人團結,與人爭鬥的少,與天較勁與海討情的更多。

林鎮南無意間窺到了疍人武功的根基,他還並不知情,隻是探求的心神被吸引,少年的熱情被引發,衝上來參與到外家的集會活動來了。

林振南也有樣學樣的在另一條船上,光腳扒住船頭,聽得周圍少年“起”的一聲哄,也奔了起來,一待奔起來就看出了三人之間的不同,水六斤高瘦,像蒿草飄飛一樣,水七斤高胖,像石子水漂一樣,一個動靜小,一個動靜大,卻是一樣的船沒怎麼動,人飛了出去,而且不分先後。林鎮南不同,他每跳一次,幾乎要把船掀翻,但是因為跳得快,在船還沒來得及漂走移動的時候已經過了去,在比賽裏,他全心貫注,一心調整自己的發力,隻見倏忽間,從這頭到那頭,船的動靜就越來越小,到頭裏的時候已經動靜小到快接近水七斤了。

林鎮南憑借更大的力道,和偷學來的功法皮毛,險險的真奪到了第一,在水六斤水七斤的沮喪中,他反而越加佩服這兄弟,他們沒有自己精心的磨練過身體,也沒有像自己這樣高明的練氣術傍身,得到了一身這樣的輕身術,無論資質還是勤奮都是可佩的。而這賽後沒能贏過自己,臉上除了沮喪,更多的是好奇,卻沒有什麼陰鬱,心胸也是開闊。

林鎮南跟水六斤水七斤的比試,那邊的長輩也全都看在眼裏,而人人看到的卻是不同。水大木看到的是,阿姐家的孫女婿就是不一般,其他多家的家老看到的卻是一個野小子瞬息間就能把疍人的下盤腿功學個七八。

不論如何想,一個外人闖了族中大比還得了魁首,長輩們必然要出麵,打頭的就是水大木,緊隨其後是臉上帶笑的水靈兒和祖母,後頭跟著的就是各家長輩家老了。水大木先來在近前,掃視一周,在水六斤水七斤身上停留一會並不多說,那兩弟兄就乖乖趨前,站在說大木麵前,耷拉著腦袋,頗難為情:阿爺,阿爺,這小子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說到這裏,而後就說不下去了,年少質樸的少年還沒有學會推卸責任,隻能漲紅著臉站在那裏挺著後腦勺等待預計中的鐵巴掌。

正低著頭,就聽到咯咯的笑聲,好奇抬頭,一個隱約有些眼熟的身影站在眼前,身邊那個老太太,不是老姑奶奶嗎?那這少女就是“阿姐!”兩個家夥頓時忘了等待中的鐵巴掌,同聲喊了出來,忘形之中腦袋就中了爺爺的巴掌,這才回神,隻見那個贏了自己的野小子,光著腳光著身子就奔過來,也喊了聲“阿奶,靈兒。”

水大木才高聲給眾少年介紹:這是我阿姐家孫女婿,姓林,你們姐夫,看人家年紀不大可把你們都比下去了,終於要知道

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了,知道不!

水六斤水七斤眼中詫然,看著林鎮南給阿爺行禮,接著給後麵來的各個長輩行禮,頓然就覺得與有榮焉,咱是輸給了自家人,看姐夫這身板兒,一定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