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繼先和戚路回到原處,王伯和張館長已經開始在那挖土了,戚路從張館長手中接過鋤頭,才挖了幾下,就感覺觸到堅硬的石頭。
這還不到半尺,就挖到底了?戚路朝王伯使個眼神,兩人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月光下,淺坑裏露出一點青色的東西,圓弧形的,上麵似乎還有花紋。
陳繼先喝道:“別怕有我在,接著挖,快!”
戚路兩人沿著這塊石頭邊緣小心地挖了起來,不到十分鍾石頭就全身露了出來,原來這是一尊青銅雕刻的動物,下麵和剛才南邊那個坑一樣有塊一尺見方的石板。
戚路手稍一用勁,就把雕像從坑中拿了出來。這下子他明白了,敢情南邊的那個坑裏原本也有個雕像,隻是被人挖走了。
張館長卻是另一番見識,他從戚路手中接過青銅器,用手輕撫去上麵的浮土,細細地端詳著,心裏在暗自思量:這可是文物啊,漢代以後已經很少有青銅器了,這古怪的動物雕像隻怕是曆史悠久,說不定能賣大價錢。
陳繼先似是看出了張館長的心思,他笑說:“館長,這東西戾氣很重,人若感染會遺害無窮,待我先把它的戾氣化去。”
張館長雖有不舍,但對陳繼先是言聽計從,隻得心有不甘的把青銅器交給陳繼先。
陳繼先把那桶水提到麵前,先從背包拿出一些朱砂還有些不知是什麼的黑色粉末倒進桶中,攪拌均勻後,就把青銅器放在桶裏,最後燒了一道符扔進水中。
說來也怪,那道符在水裏剛熄滅,桶裏的冷水就像沸騰的熱開水般翻滾著,氣泡直往上湧,水麵有白氣溢出。
緊接著一陣類似嬰兒的哭聲響起,像是從桶裏發出又似來自很遠的地方。這哭聲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樣,聲音怪怪的,讓人有種汗毛立起來,背脊都發涼的感覺。
“好了,戾氣散沒了。”眾人都嚇成一團,陳繼先卻見怪不怪的從桶中拿起青銅器走到邊上的小河裏把它洗幹淨。
待陳繼先走回來,戚路趕緊把電筒向他手中的青銅器照去,眾人見它是個類似烏龜的東西,雖然有厚厚的龜殼,尾巴卻很長,在殼上纏了兩圈。而它的頭就更奇怪了,居然是縮在龜殼裏。
陳繼先問:“你們認得它嗎?”
“玄武?”王伯遲疑了一下答道。
“對。你們看它的樣子是龜蛇合體,正合四大神獸中玄武的形象。”
戚路插話說:“雖然挖到了這個寶貝,可這坑也不像是墳墓。”
“你說的不錯,我今天確實看走了眼,不過真墳就在這附近,我等下就能找到的準確位置。”
張館長見青銅玄武的戾氣已消,忙從陳繼先手中把它奪過後打著官腔說:“這東西是在殯儀館的地裏挖到的,理應歸我。”
戚路看他貪財的樣,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這可是文物,按照法律應該上交給國家。”
張館長聽完此話火冒三丈,正想罵他幾句,就聽得陳繼先說:“兩位也別爭了,這不過是人家墓裏風水布局埋的冥器。張館長,你先看下龜背就明白了。”
張館長依言看去,發現龜殼上滿是裂紋,就在他疑惑之際,陳繼先伸出右手對準龜殼使勁拍了一下,龜殼應聲裂成幾半。
“這是邪物,專門用來收集戾氣,本身的銅質經戾氣長年累月的腐蝕,早已脆弱無比。現在我已作法讓戾氣散去,所以稍用外力它就是這種結果。”
王伯顫聲問道:“假若戾氣不消,對人有害嗎?”
“當然,不僅危及收藏者本人,還會禍遺子孫。”
張館長聽完陳繼先的話,嚇的趕緊把手中的玄武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