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劉俊傑見到蕭幕澤如此的瘋狂,他也迫於無奈地跟在蕭幕澤的身後。
蕭幕澤像一個受人控製的無頭蒼蠅一樣,瘋狂地跑到擺滿五顏六色的端午節彩蛋的攤位前,在距離還差五六十米的時候,蕭幕澤突然跪倒了地上,由於慣性的作用,蕭幕澤在攤位前停下來的時候,他的牛仔褲就被磨壞了。此刻,蕭幕澤好像是恢複了元神。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豆粒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滲出,淚水很快就浸濕了蕭幕澤一臉。
這時,二哥劉俊傑也從後麵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跑到蕭幕澤的旁邊,他因為一時的體力不支,差一點就跪倒在地。然後二哥劉俊傑氣喘籲籲地質問蕭幕澤:
“幕……幕澤,你……你跑那……那麼快……快……幹嘛!”
這個時候的蕭幕澤像是恢複了神智了一樣,他也挺清楚了二哥劉俊傑跟他說的話,然後,蕭幕澤把臉轉向二哥劉俊傑,一臉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好像有一股力量驅使我到這兒來的。”
“你們不是到我這兒來買端午節彩蛋嘛!”一個很陌生的聲音傳到了蕭幕澤的耳朵裏。
蕭幕澤和劉俊傑不約而同地轉過身去,蕭幕澤看到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人是一位戴著破草帽,穿著洗的發黃的破背心,四五十歲的農民伯伯。盡管蕭幕澤從來沒有看過他,可那位老伯的臉卻讓蕭幕澤感覺似曾相識,但他一時又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在那位老伯溝壑縱橫的臉上有一雙充滿複雜感**彩的眼睛。奇怪的是他的眼睛的居然也是紫色,而且還是雙瞳仁的。在農民伯伯破舊的蘆葦席上擺著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彩蛋。
在蕭幕澤所在的燕龍市和中國其他地區一樣,有著一些不同的端午節風俗,那就是在端午節這一天,燕龍市的無論男女老少都要將煮熟的雞蛋塗成各種各樣的顏色,以向神靈祈求生活就像端午節的彩蛋一樣豐富多彩,和和美美。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很少會有人再去將煮熟的雞蛋塗成各種各樣的顏色。隨著市場需求的發展,製作端午節彩蛋的材料更加的豐富,不再單單是小小的雞蛋而已。
“我們不是來買彩……”
劉俊傑用粗魯的聲音還沒有說完,隻是看了一下賣彩蛋老伯的眼睛,他便突然像一個身份低下的奴隸一樣,跪在了買端午節彩蛋的老伯的麵前,二哥劉俊傑聲音突然很溫和的改口道:
“是的,大爺。我們是來買端午節彩蛋的……大爺,我們是來買端午節彩蛋的……”
此時,蕭幕澤看到二哥的眼神中有些迷離,而且他說話的聲音很像太監,真的讓人無法忍受。隻是過了轉眼之間,二哥的眼神又恢複了原來的神情。
“我怎麼啦!我剛才怎麼啦。”二哥劉俊傑從地上坐了起來,他用迷離的眼神看著蕭幕澤,很好奇的問道。
“年輕人,你沒怎麼,你隻是跟你的好朋友說,你們是到我這裏來買端午節彩蛋的。”賣端午節彩蛋的老伯搶在蕭幕澤的前麵笑嘻嘻地說道。
蕭幕澤對這位賣端午節彩蛋的老伯感到很納悶,因為這位老伯的說話口音並不是燕龍市本地及其附近農村的說話口音,反而他的普通話比蕭幕澤還要標準。而且這位老伯的說話聲音鏗鏘有力,不像是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民,反而更像一位接受過訓練的年輕軍人。蕭幕澤看了一下那位老伯的臉,那一道道的皺紋並不是艱難歲月留下的痕跡,反而是化妝上去的,在老伯深深地皺紋上還有摸過膠的痕跡。
就在蕭幕澤發愣的時候,劉俊傑太監般的聲音又在蕭幕澤的耳邊響起。
“幕澤,你沒覺得這位老伯很像一個人嗎?”劉俊傑看看蕭幕澤,又看看賣彩蛋的老伯說道。
“像誰?”蕭幕澤和賣彩蛋的老伯異口同聲地問道。
“幕澤,你不覺得這位老伯長得很像你嗎?”劉俊傑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時,蕭幕澤明白了他為什麼覺得在那裏見過這位老伯,原來是在自己家的鏡子裏看到過,他見到過的那個人正是蕭幕澤他自己。
這時,蕭幕澤注意到,那位賣端午節彩蛋的老伯臉上露出過一絲驚恐,但是又在一瞬間又消失了。
“老伯,請問您姓什麼?”蕭幕澤很有禮貌地問道。
“我姓蕭,我是從山東那裏來的。”說著,老伯很快用山東口音與蕭幕澤交談起來。
“山東?幕澤,我聽你說過,好像你們家祖先也是從山東來的,說不定你和這位老伯是本家親戚呢!”劉俊傑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