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求求你了,我什麼都會幹,什麼都能幹,你別讓我上台別讓我接客”一個白衣女子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抓著一個身段略微發福,頭戴紅花金步搖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
“我說紫煙姑娘,你就認命吧。我可是指著你給我掙錢的,幹活的人我這不缺”花媽媽拖著尖細的拉長音一臉鄙視的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女孩子,眼睛裏淨是冷漠沒有一絲同情。
一地的男仆看著這個姑娘哭訴乞求,年齡不過剛及竿,手上傷痕累累,頭發散亂的披在肩上,原本完整的發髻也隨著姑娘的晃動變得搖搖欲墜。白色的衣服已經髒的看不見了原本的樣子,變成了死氣沉沉的灰色,仿佛在替自己的主人鳴不平。
就連旁觀的人也覺的跪在地上的姑娘也真是可憐的緊
跪在地上姑娘看著周圍冷漠的眾人,自己的哭訴就像泥牛入海一樣,改變不了分毫冷漠的人心。咬了咬牙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輩子雖出生名門卻活的不如下人,步步忍讓卻換來如此下場。嗬嗬,嗬嗬”姑娘慢慢的站起身,笑了,笑的眼淚從眼角溢出,變得十分詭異,又淒慘又絕望。仿佛是集千年怨氣於一身的女鬼要向人索命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在眾人或疑問或憐憫或冷漠的眼光下,姑娘轉身決絕的朝門框撞上去,不留餘地。
“咚……”一聲,沒待眾人回過神來,女子身子便軟軟的倒在地上,額角的血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哎呦不好了,尋短見了,媽媽請你趕緊找大夫來給她看看吧,要是破了相可怎麼辦呀……”花媽媽身邊女子飄飄看見紫煙臉上的血大驚,尖叫著過去扶起躺在地上的女子,手不自覺的去探觸鼻息,生怕人就這麼沒了。
花媽媽眼睛閃過一絲疑問,看著飄飄跟地上的紫煙心裏有點憋悶,揮手讓人去請大夫。自己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送到嘴邊抿了一口,暗想這女孩子怎麼回事?作戲有必要搭上自己的命麼?心裏不解卻不能表現出來。便不耐煩的道:“一年四季都有這種事,飄飄,我的好女兒,你就別大驚小怪了,當心自己的身子,你可是我的心頭肉啊,大夫我已經讓人去找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飄飄聽花媽媽說完後,抹了抹眼角的淚,緩緩的把紫煙的身子放在地上…她看見地上的紫煙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姐姐也是這樣死的。當初兩姐妹被人販子買到這百花樓,姐姐性子剛烈寧死不屈,可是她卻沒有勇氣赴死,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人。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在找到親生父母之前自己不能死。一定要問清楚當初為什麼拋棄自己跟姐姐,讓她們姐倆任人欺淩。
還沒等飄飄走開多久,地上的紫煙突然騰地坐起來,眼睛雖無神,但確確實實在跌跌撞撞的往門外放想跑去。眾人看著這個情況麵麵相覷皆是不解,花媽媽端著茶水的手卻是輕輕一震隨後眼角掛上了不為人知的笑意。隨後又恢複咋咋呼呼的樣子,拍桌子指著眾人大叫“快,給我抓住她,別讓她給我跑了,她要是跑了,你們都別回來了”花媽媽手叉腰站在“百花樓”牌匾下,氣急敗壞的指揮著男仆,也叫龜奴。一眾人罵罵咧咧的追著前邊一個跑的跌跌撞撞額角流血的女子。
“站住,別跑……”一眾男仆聽完花媽媽指揮後拿著棍棒凶神惡煞,浩浩蕩蕩的向著女孩跑的方向也跟了上去。
此時正在前邊跑的夏紫頭暈呼呼的,有了意識後自己這一直在跑的身體狀態是怎麼個情況?略微皺皺眉頭感覺有點疼。手抹了一把自己額頭感覺到一陣濕粘。不用說,也知道是撞破了腦袋。
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和左右的街道,剛才的三分迷糊立馬變成了十分清醒。心底一沉。暗道不好,這是什麼情況啊?這服裝,這人群,這街道……那那都跟自己二十幾年記憶中熟悉的不一樣。來不及吃驚和多想,便聽到了身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手操棍棒罵罵咧咧的……這,這不會是在追自己吧?
“她…她沒體力了,快追啊……”身後一個男仆看見有點發愣的夏紫,用棒子指著前邊的女子給自己和身後的人打氣。暗歎這女人也太能跑了,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體力這麼好。這百花樓養著的女人,那個不都是身嬌肉貴的,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來這麼好體力的?
聽見這一聲喊的夏紫心咯噔一下,剛才的三分疑惑成了一百分肯定,這麼明顯是追著自己來的無疑,聽口氣……這要是被這群人抓住了還得了?看著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個個都好像跟她有仇一樣,被抓住了不死也得被扒層皮。思及此,夏紫沒命的往前跑也不管前邊的商攤行人,一股腦的跑。身後的人看見夏紫這個反應明顯愣了一下,這那裏是沒勁了,分明是更有勁了。不少人都跑累了,手裏的棍棒也扔的七七八八沒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