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這個國家在曆史中本來就是一個奇特的存在。它在列強中是最弱的也是最沒有存在感的,就連出自這裏的名人都是七國中最少的,數來數去,排的上名號的隻有三個:申不害、韓非、張良。看看他們,除了都是韓國人,還有哪點相似?
申不害,‘術治’創始人;韓非,‘厚黑學鼻祖’;張良,謀聖。全是對陰謀頗有研究的人物。
然而再結合韓國在曆史中的表現,以及這三個人的特質,不難推測出這個國家的表現:對外屢戰屢敗,內政一塌糊塗,主上昏聵腐朽,大臣結黨傾軋,舉國蠅營狗苟。身處這樣一方腐朽的天地,而且恰恰是最陰森猙獰的方寸之間,韓非耳濡目染的黑暗,必然超出巨大多數人的想象力的極限,否則,他不會對這個世界有著那樣寒徹入骨的絕望,不會對普通人所珍重的一切感情,直到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與關懷,都那樣的戒備和抗拒,更不會說出‘人主之患在於信人,信人,則製於人’、‘夫以妻之近與子之親而猶不可信,則其餘無可信者矣’這樣的話。沒有誰需要直麵的人生能比他還慘淡,也沒有誰需要正視的鮮血能比他還淋漓,他眼中的世界,冷酷如鐵,黑暗如漆,腥穢如血。
這一切,都是申不害帶來的。
申不害是成為鏈接腐朽黑暗的韓國與憤世嫉俗的韓非之見的樞紐。申不害、韓國和韓非三個點,構成了一個循環往複的怪圈。這個怪圈是由三條隱秘暗線連接起來的,申不害的學說造成了韓國的衰落,這學說又被韓非繼承,反過來又希望以此使韓國擺脫衰落的命運。其可怪也歟?
這種奇怪的邏輯也隻能適用於韓國。在曆史中韓國幾乎隻做出過兩件影響天下格局的大事:一是為了‘遺禍’,把上黨主動讓給趙國,引發長平之戰,結果自己也損失慘重;二是派水工鄭國赴秦修複渠行反間計,不想渠修好後,自己反而被第一個滅掉。兩件事都遵循著相同的脈絡。
我們很弱,打不過秦國。
我們還是智取好了,哎喲臥槽玩現了。
我們被打的更弱了,我們還是智取好了。
韓國的結果可想而知。
搗鬼有術,也有效,然而有限,所以以此成大事者,古來無有。
但不可否認,韓非在曆史中的確很出彩,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陰謀家。
然而按照流行宮鬥劇的套路,韓非的人生本該遵循著這樣的模式:黑暗的現實侮辱和傷害了他,為了自保也為了報複,韓非從此開始埋頭苦練,洞徹人心幽微,最終修成一代陰謀大師,將整個宮廷乃至天下玩弄於股掌之中,就像那些傻白甜女豬腳最終華麗變身腹黑女王一樣。
但見鬼的是,陰謀大師突然就死了,死在了自己去搞反間的敵國監獄裏。
對於這個猝不及防的結局。一眾票友觀眾直接蒙逼了,被打的措手不及。接下來隻好勉勉強強的‘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