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會說,你講的也太玄了。這麼浪漫,在現實中有可能做到嗎?平常想製造一點浪漫的氣氛都那麼難,這麼美的事,我們不敢想。
那我們就講一講這個浪漫。把握好了,這也是我們對愛進行求索的一條直接的路徑呢。我們從詩講起,詩情畫意嘛,是最浪漫的。當然隻要能引發人們的激情、柔情和真情,什麼藝術方式甚至沒有方式都一樣,不一定非得是詩。真的愛意傳達到位了,就更用不著形式了。
在真正的戀愛中,詩的色彩確實很突出。愛使人們一個個都變得像是浪漫的詩人,或者都在模仿詩意般的浪漫。這種現象是怎麼回事呢?
從表麵上講,是因為用詩詞特別是古體詩詞去表達愛,在所有的語言表達方式中是最有力的。而深層的原因則在於詩意和愛意是相通的,詩意是很接近靈魂對愛意的表現方式的。傳神指心的詩幾乎能成為靈魂語言的替代。你要是能夠像錘煉詩句、詩意一樣,在現實生活中錘煉你愛的豐富的行為語言和清純如一的愛意,你就有可能會避免掉很多真正的失誤和偏差。說句笑話,你要真的學成了詩仙,也就同時變成愛神了。
就像這首詞,《一剪梅》是詞人與丈夫戀戀不舍告別時寫在錦帕上送給丈夫的詞,是一首描繪相思的膾炙人口的名篇。
詞人敏感極了,“紅藕香殘、月滿西樓、花飄水流、雁群南飛”這些自然界中的無情物無不牽動她的情腸;詞人深摯極了,對丈夫的深厚愛情永遠也無法磨滅,“此情無計可消除”,縱使愁眉稍展,依然繚繞心中;詞人聰慧極了,由白天到深夜,盡管相思無盡,但詞人隻說“月滿西樓”,偏偏不讓那位倚樓觀望、深夜無眠的女主人公出現,越發顯出深長的韻味,給人留下了遼闊的想象空間。但是,她那種相思之深,簡直是刻骨銘心,一刻不忘。於是,她用了淡淡的八個字“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來表達,不言相思,而相思自現,而且詞人那真純、深摯、濃烈、含蓄、教養深厚的古代閨秀的典雅風度從字裏透溢而出,勝於千言萬語。
就像《實相篇》裏講的:美感合成詩意,詩意合成愛情。理解愛意莫如依憑詩情,詩情、詩意、詩興都是人們自然的心靈和美好的世情物趣、山水田園、人物風流、曆史雲煙,乃至天地宇宙各吐情愫、互賞襟懷的知己般的愛意。用古人的話講,叫做:物我一體。
在這種心神的靈性中思維,萬物天地不僅是你愛的現象的緣起,而且它們本身就在直接賦予你愛的力量。而你也在會意中接受、擁抱和具備了它們的愛!當你真的能被它們詩一樣的愛意錘煉得山低草小、月隱風柔的時候,再去麵對這樣一個與你一切都心照魂與的人,倒真的勝似成仙呢!那心頭靈性的傾吐、眼底蜜意的相知,有如長雲弄嶺、微雨濕山。那像嵐氣一樣空靈飄逸的愛戀、鍾聲一樣深遠悠長的情思,真的能叫人愛到骨髓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