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宗門禁地(1 / 2)

流雲山,一處破敗的房所處,一個少年蹲在一座墳前哭泣,盆中的火苗隨著他投入的紙錢高高竄起。

墳墓立在山門中房屋後,這裏的環境優雅,四周樹叢環繞,雲煙彌漫,隻是一股莫名的悲傷卻將這迷人的景象打破。

“爹,您安心的走吧,你的意思孩兒明白,但請恕孩兒不孝,不能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孩兒要成為一名強大的武者,將宗門被屠之謎揭露於水麵,定將那殘害我宗門的凶手的頭顱來祭奠您。“”

少年雙膝落地,對著墳墓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生命可以結束,但時間卻不會停止,距離老爹過世已經過去了十多天,林濤對父親的掛念也有所緩解,但也僅限於緩解,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但這傷口太深,也不知需要多少時間來治愈。

在懵懂記事的時候,林濤便沒有見過母親,父親對母親的事也絕口不提,每當林濤看到別人在母愛中享受甜美的時候,林濤心中好是羨慕。

但他不敢問父親,他的娘親到底在哪裏,是死是活,為什麼把他們父子拋棄。

而這個問題卻是父親的逆鱗,每當剛開口的時候,父親都會勃然大怒,甚至會發瘋一般的亂砸東西,最後一個人躲起來哭泣。

在林濤眼中的那個鐵錚錚的漢子,居然會流淚,在他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而 又讓人痛心疾首的故事,致死都沒有告訴自己。

山中的吃食也都是父親做一些零工,或者編製一些農用品到山下去變賣換來些零花錢。

生活雖苦,但林濤卻感到很幸福很踏實。

他九歲的時候便開始幫父親承擔家裏的壓力,一邊學著父親交給他的心法,一邊還要為家裏賺取吃喝錢。

幸福之中總是有太多的坎坷。

與父親生活在這深山中守著一片廢墟,還要生存。

總是有些門派出來曆練的弟子路過林濤父子所在的宗門時會停留,然後一番冷眼奚落,語言譏諷,甚至曾經對反抗的林濤與父親動用武力。

這些都忍過來了,多少年來一直如此,林濤從一開始的憤怒不甘到現在的隱忍,回避。

他不懂,也不理解,父親為何要守著這個落敗的宗門,那是一種怎樣的信仰讓他隻居然一生都守護在這裏,不堪忍受白眼欺壓,他人唾罵,而這個有著信仰與靈魂的宗門又怎會敗落。

一把破鑰匙像心肝一樣被他嗬護收藏著,有的時候林濤誤以為自己在父親的心中連一把鑰匙都不如,這讓他心裏感到深深的不忿。

武者,強大的武者在沙之國,乃至整個天陽大陸都是讓人崇敬而膜拜的存在,那也是無數個少年的夢想。

成為武者不僅有強大的實力,更有那讓人延長壽命的條件無一不讓人追逐與向往。

而自己卻被父親拴在這個破落的山門中,隻能憑借這父親那套殘缺的功法修煉著。

四品武卒便是父親的境界等級,身體有著暗傷的父親的修為境界一直都在滑落,即便這樣,在林濤眼中的父親一手可將半尺後的石碑拍斷時,父親已經是他崇敬而有羨慕的存在。

而當知父親這個武者等級在其他門派卻也隻算是門外弟子時,林濤有些失望了。

跟著父親學的東西有限,離他的武者夢相差極為遙遠,這讓他很是難受。

他有過拜入他門的想法,也與父親說過,但被父親狠狠訓斥後,他便將這個想法深深的埋在心中。

直到成年後,父親-日漸衰老,那份對自己的執念也開始鬆動,直到這一年,父親好像預知自己要不行了,居然同意了林濤拜其他門派的想法。

雖然有了追逐夢想的權利,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他的身份早已被各大門派知曉,沒有人收他,除了一番冷眼譏諷什麼都沒有。

一個破落門派的少主,居然拜入他門,在他人眼裏已經淪為笑柄。

林濤卻不這麼認為,宗門是他應父親之意接下的,而這破落的山門就他一個少宗主,形式上是個宗主,說不好聽的連普通人都不如。

守著一堆廢墟的少主,沒有宗門獨有的心法與武技算哪輩子的宗主。

從九歲潛心修煉心法,艱辛的淬煉體魄,無數個淩晨,在別人還在夢鄉中的時候,他便要起身強化身體的強度。到如今六年過去了,他已經成為一名八品武者,但他知道這還不夠,離著成為強大的武者的道路還有著很多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