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是很舒服……”
可他卻覺得,這樣很舒服。
大概,也隻有這種時候,她才能這樣乖,不和他鬧脾氣。自己才能肆無忌憚的將她抱在懷裏,滿足那份壓抑多年的念想。
“行了,別折騰,就這樣。我難得坐次地鐵,不想半途而廢。”語氣沒得商量。
“……”寧檬無語,小臉揪著。上一站他明明就吵著要下去了。
“你好好的不開車,為什麼跑來坐地鐵受罪啊?”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磨人精!
霍西爵淡然的給她四個字,“體驗生活。”
嗬……
寧檬當然不信。
埋在他懷裏,悶悶的哼了一聲:“你是想看我怎麼在地鐵上出糗的吧?現在看到了……”
霍西爵真想擰開這小腦袋瓜子好好看看,她怎麼能把他的關心、緊張、寵愛,全部理所當然的視作不見!
“寧檬,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蠢的女人。”
寧檬不樂意了。
想咬人。又懦弱的不敢。
霍西爵太不好惹。
小嘴一撇,“那也是近墨者黑,再蠢再笨也是你養出來的!”
霍西爵低笑。
喜歡這話。尤其是從她小嘴裏帶著點嬌嗔說出來,他聽起來覺得特別的甜。
“好了,就算再笨,也是我霍西爵的人。”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下意識把她抱得更緊。
她可真小巧,又瘦了,小腰捏在他手裏像是不盈一握。讓他滿心都是憐惜。
。
他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寧檬小臉又紅了紅,腦袋縮到他胸口上,不動了。
視線落在他衣服領口,精致的領帶下隱隱約約能看到一道紅色的印痕。
“小舅……”
“嗯?”
“這是什麼?”她伸手在他脖子上點了下。應該是被什麼蟲子咬的吧,紅了一大塊。
軟軟的手指,纖柔無骨一般,落在霍西爵的喉結上。
他一僵,隻覺得一股熱氣湧過,飛快的竄過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他一把將她亂來的手扣住了,警告:“別亂碰。”
嗓音啞著。
眸色暗沉。
麵色看起來有些嚴肅。
這小東西不知道,這是男人敏感的地方。
寧檬以為他生氣了,有些不開心的把手抽了回去,“不識好人心!”
他掌心滾燙,即使抽離了,寧檬還覺得手背都是熱的。
霍西爵從地鐵的窗玻璃上掃了眼自己的脖子。
又低頭看了眼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沉吟片刻,才道:“是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你不必知道。”
寧檬嗤了下,“我又不是少兒。”
等等,少兒不宜?
她回神,又瞄了眼那印痕。下一瞬,忽然明白過來。
什麼蟲咬的?根本就是蘇迷咬的才對!
沒錯,就是吻痕。
寧檬努了努嘴,別開臉去,不再看一眼。
霍西爵幽深的視線凝著她的小臉,“你懂這是什麼?”
“……你真以為我是蠢蛋。”她聲音悶悶的,沒好氣。
“上哪學來的?”他皺眉。
“偶像劇還有言情小說裏。”
“以後不準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書!”
“你又幹涉我!我沒人。權了都。”她毛了,火氣不小。小眉頭擰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