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檬心裏委屈、難受,又悶疼得厲害。隻要一想到他和蘇迷正同居,想到可能剛剛他正和蘇迷做那種齷齪的事,他的唇剛剛可能也吻過蘇迷或者是其他女人,心裏就又酸又苦,幾乎逼出了眼淚。
她氣極了,奮力推身上的男人。
霍西爵眸色一緊,抓住她的手腕,就將她雙手製住,壓在了頭頂。
他從上而下的俯視她,眸色冷沉,整個人都透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寧檬呼吸收緊,倔強的瞠目和他對視。
“你是不是真的根本就沒有心?還是……占著我對你的寵,所以有恃無恐?”
他咬牙問。
語氣裏,含藏著壓抑、痛楚。
因為傭人那些話揚起的心,到現在,又再次被她殘忍的打入深淵,揉碎。
巨大的落差和挫敗感,攫取住他,啃噬著他的心。以至於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
寧檬的眼淚也一下子飆了出來,卻倔強的不肯示弱。
“寵?差一點就強/暴了我,就算是對我寵嗎?”
他眸光一緊,襲入一抹陰沉。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捏碎了一樣。
她痛,卻不掙紮,隻繼續低吼:“身為我小舅,你卻不知廉恥的想占有我,動不動就吻我。如果連這種肮髒的心,都算是寵,對不起,我承受不起……拜托你,統統拿去寵你的女朋友蘇迷,我隻是你的外甥女,不稀罕!”
一連串的話是打著哭腔說出來的。
紅色唇印還清晰的映在眼裏,像利劍一樣刺人。
她還小,沒有任何經曆,心幹淨無暇,卻也是狹小的,容不得一點點瑕疵,更別說是其他女人。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重,因為盛怒,眉心間的青筋突突跳動。那模樣,駭人到了極點。
“寧檬,是不是……你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過我?”
她小臉繃得緊緊的,倔強的和他深沉的眼對視,“……是。”
“……隻把我當小舅?”
咬唇,眸子更紅,那小嘴上卻不服輸,“……是。”
他的呼吸,更重了幾分,胸口是苦苦壓抑的濃情,翻攪著,幻化成漫天的痛苦和不甘,“不喜歡我吻你?”
“是,討厭你的吻!討厭死了!”寧檬一連說了兩個討厭,視線從他脖子上的那抹唇印移開。眼角濕潤。
他的吻,可以給她,更可以給蘇迷,她憑什麼要喜歡?
討厭!討厭透頂!
霍西爵重重的凝著她許久,那眼神,複雜得讓寧檬覺得一顆心都被生生撕裂了一樣。
她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痛苦,那種痛,穿過他的胸膛,刺在她的心上。
一寸,深過一寸……
漫入骨髓。
緊接著,手腕上,男人的力道,漸漸鬆懈。
麵前,那股壓迫感也撤除。
霍西爵直起身,再看她的眼神,變得出奇的冷漠。
冷漠得,就像兩個人之間成了真正的陌生人。
寧檬明顯能感覺到,他們重新被隔上了一層厚重的膜。明明離得很近,觸手可及,可是,又變得那麼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