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冷紫瀠早早的起床了,影蘭幫冷紫瀠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後,換上了一身素白的衣裳。冷紫瀠去了遠心居再次告誡了江嬤嬤後,便與冷以烈去了前院大門。今日定國公冷彥遠的遺體會回定國公府。
到了大門,隻見老夫人白氏、二夫人李氏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李氏一見冷紫瀠、冷以烈姐弟二人,便假惺惺安慰姐弟二人:“紫瀠、以烈,你們姐弟節哀順變吧!”眼底的幸災樂禍卻被冷紫瀠看的清清楚楚。冷紫瀠不耐煩的打斷了李氏還沒說的話:“李氏,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昨天我的話你們都當耳邊風了嗎?”李氏聽到冷紫瀠如此冰冷的語調,乖乖的退到老夫人白氏的身後。
一會兒後,隨著一聲‘國公爺回府了’,隻見門口出現一口棺材,被將士抬著放到大堂裏。冷紫瀠、冷以烈的任務就是向前來吊唁的人一一還禮。冷紫瀠此刻心想:要找個機會見見皇後姨母,讓姨母勸皇帝姨夫不讓二叔那個狼子野心的人繼承爵位。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堂裏來了越來越多的人,這些人或是冷彥遠的至交好友、或是冷彥遠的朝中同僚。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來到冷紫瀠的麵前,冷紫瀠憑原主的記憶認出了來人,中年男子的冷彥遠的至交好友之一,鎮國公沈毅。沈毅看著一臉麵無表情的冷紫瀠和一旁傷心的冷以烈,慈愛的開口說道:“紫瀠侄女、以烈世侄,我是你們爹爹的好友,你們可以叫我沈伯父。”
冷紫瀠看著眼前的沈毅:“沈伯父好,謝謝你前來吊唁我爹爹。”沈毅溫和的安慰冷紫瀠和冷以烈:“瀠侄女、烈世侄,節哀順變吧!你們爹爹是那麼堅毅的一個人,肯定喜歡堅強一點的孩子,你們說是嗎?”
冷紫瀠開口詢問:“沈伯父,您能告訴我,怎樣才能取消我二叔繼承定國公的爵位的資格呢?。”沈毅一臉震驚的看著冷紫瀠:“瀠侄女,你為什麼這麼問呢?”冷紫瀠一臉平靜:“沈伯父。你也知道,二叔雖然是祖父的嫡次子,但不是我的親祖母所生,你怎麼保證二叔對爵位就沒有任何想法呢,而且你相信二叔不會傷害我們姐弟和娘親嗎?”
沈毅想了想也有道理,世家貴族的後院裏,肮髒事多了去了。無奈的向冷紫瀠解釋:“除非你二叔犯了大錯,不然以他嫡次子的身份,是可以繼承爵位的,即使你爹爹有以烈這個嫡子,因為以烈年齡小,繼承爵位的可能性不大。”冷紫瀠點頭,表示了解了。
突然,一個婢女慌慌張張的跑到冷紫瀠的麵前,冷紫瀠認出了這個婢女,這個婢女叫小黎,是她特意安排在遠心居察看藍氏的情況的,以防意外。
冷紫瀠連忙問道:“小黎,怎麼了?”小黎顧不上尊卑,拉著冷紫瀠的手就跑,邊跑邊解釋:“小姐,不好了,夫人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國公爺過世的消息,追問江嬤嬤是不是真的,然後江嬤嬤還沒來得及向夫人解釋,夫人就動了胎氣,現在難產了,而且禦醫說有血崩的危險。”
冷紫瀠一聽娘親出事了,立馬加快了腳步。到了遠心居,連忙跑進內室,冷紫瀠看到躺在床上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的藍氏,冷紫瀠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冷紫瀠走到床邊,為藍氏把了把脈,結果不怎麼理想,藍氏的生存意誌不高,隻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才勉強撐著。
藍氏看到冷紫瀠,柔聲道:“瀠兒別哭。”冷紫瀠跪了下來:“娘親,女兒不孝,剛才為你把了把脈,以娘親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和你的意識,以女兒的醫術,女兒隻能保住你或者你肚子裏的孩子。”
藍氏一聽女兒可以保住一個,激動的拉著冷紫瀠的手:“瀠兒,答應娘親,保住娘親肚子裏的孩子,你也知道,娘親隻想隨你爹爹一起去,雖然這對你和烈兒很殘忍,但是你爹爹不在了,娘親也沒什麼活下去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