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業已經三個多月了,一直沒有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當初租住的公寓一個月要一千多塊錢,被我退掉了。不過那個死胖子房東卻還是坑了我五百塊多塊錢。
想起這事,我就恨得牙癢癢。
還好,沒幾我就找到了一間既便宜又寬敞的公寓。這讓我欣喜若狂。試想一下,一棟一百多平米的房子,一個月租金才六百塊錢,放在誰那都會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所以沒多想我直接就付了一年的租金。可是租完這棟公寓,我就有些後悔了。因為最近這些啊,幾乎每半夜都會有人來敲我家的公寓門,找一個叫“江九真”的人。
江九真是誰,我不知道。但是那些到訪的人卻讓我不勝其煩。而且很多時候,那些敲門人,他們的扮相都讓我覺得詭異,我總覺他們哪裏怪怪的。
我搬來的頭一晚上,就有人來敲門。
那是一個年老體衰的老頭。當我打開門瞧見他的時候,差點沒被他的扮相給嚇尿嘍。他的臉麵在樓道燈的映照下一片蠟黃,毫無血色。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胸口印花,綠色扣子方方正正的,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件壽衣。
我還不及開口,他就問我是不是江九真?我不是。然後他就他要找江九真。我我不認識江九真,也不知道江九真在哪。
可那個古怪的老頭卻還是不依不饒地要找江九真。而且到最後,他的聲音變得極其陰森與鬼祟,聽上去還有些瘮人。
沒法子,我隻能是粗暴地關上房門,不再去理會他。可是關上房門後,我的心裏卻又覺得不踏實。於是我就趴在門上,透過貓眼往外瞧,看他還在不在門口。還好的是,他逗留沒多久,就離開了。
這是第一個敲響我新租公寓房門的人。
第二個半夜敲響我公寓門的人,是個女人。
那女人一身輕薄的紗裙,身材高挑、纖瘦,與她胸口處的那兩團豐乳不成正比。當然這是在我沒瞧清她樣子時,心中才有的定論。
而在我瞧清她的模樣後,實話,我哆嗦了。那女人的臉麵慘白慘白的,一雙眼睛隱藏在黑黑的長發中,就像是死魚的眼睛一樣,毫無光澤。還有她的嘴唇,鮮紅鮮紅的,給我感覺是,她好像剛喝完雞血。
她和那個老頭一樣,上來就問我是不是江九真。我不是。她似乎還有些不相信,她盯著我的眼睛,盯了好半。盯得我心中發毛。
當時我心裏麵因為害怕,背上還出了不少的冷汗。後來她就問我江九真在哪。我告訴她,我不認識江九真,也不知道江九真在哪。
到最後,見我不吭聲,那女人就低著頭離開了我所租住的公寓門口。來也怪,她離開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身子輕飄飄的,就好像是紙人一樣。而且我也沒聽見她離開時的腳步聲。
心慌慌,我覺得晦氣,就趕忙關上了房門。
這是第二個敲響我新租公寓房門的人。
接下來是第三個。
第三個敲響我公寓門的人,是個青年。他的打扮花裏胡哨的,頭發是爆炸頭,耳朵上麵還打著銀色的耳釘。他身上的衣服也是那種肥肥大大的衣服,給人一種非主流的感覺。
還不待青年開口,我就問他,是不是來找江九真的。他就好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不敢抬頭看我。
他隻點了點頭。但是點頭的時候,我卻能夠聽見他脖子發出來的那種“哢哢”聲,就好像是他的脖子是鏽住的機械零件,缺了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