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黑下來之前,我們趕到了花婆婆的住所。
那是幾間竹屋,坐落在峽穀的邊上。峽穀的下麵有奔流不息的河水,上麵是吊橋。吊橋修建的時間應該很久遠了,不少的地方已是鏽跡斑斑,有些殘破。
吳永昌抬手指著前方的吊橋,對我們道:“走吧,過了吊橋,我們就能見到花婆婆了!”
隨後我們這些人跟在吳永昌的身後就踏上了吊橋。
吊橋有點晃動,我們都握著邊上的鎖鏈很心地走著。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吊橋的對麵。
可是剛下吊橋我們幾個人就被人攔住了。
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苗女,很年輕,十八九歲的年紀。她的衣服是苗族人的衣裝,頭飾什麼的也都是苗族人的頭飾,看上去銀光閃閃。她話的時候白淨的臉麵兩邊會出現兩個酒窩,模樣還蠻好看的。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苗女輕聲喝道,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吳永昌走了過來,笑著對那苗女道:“秋水,你不認識我了嘛,我是山下的吳永昌啊!一年前我來過你們這裏的。我們有過一麵之緣。”
苗女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吳永昌,片刻後,她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記得你了。”
吳永昌的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神色。
少頃,吳永昌又笑道:“好好好,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不過我們這次來這裏是來求見花婆婆的,還希望你帶我們過去,見見花婆婆。”
可是苗女卻搖頭,道:“對不起,我姥姥病了,不能幫你們的忙,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吧!過些日子再過來。”
“可是,秋水姑娘,我們真的有急事!是關於赤姆婆婆的事情,還希望你能夠跟花婆婆通報一聲,這樣我們也算是沒有白來一次。”
可是那苗女還挺倔強地,她噘著嘴不快地道:“我都了,我姥姥生病了。所以她幫不了你們。你們先回去吧。再了,我姥姥是不見苗疆以外的人的,這點難道你不知道嘛。”
道這裏,苗女的眼神從我們的身上掃過。透過她的眼睛,我覺察到了不少的敵意。
看來苗疆以外的人肯定與那個花婆婆發生過什麼,不然花婆婆和這個苗女不會這麼的排外。
我向前走了一步,去到了那苗女的跟前,聲音溫和地道:“這位姑娘,我們真的是有急事求見花婆婆,還請你行個方便。”
苗女的目光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眼睛打量著我,問,“你是誰?”
我稍稍抬頭,道:“我叫楊一,是一名捉鬼道士。這一次,我們來這邊是來找一個人的,但是這個人可能被赤姆婆婆抓走了,所以我們趕到了這裏,想請求花婆婆相助。”
可是沒想到那個苗女在聽我是捉鬼道士後,她就更加的生氣了。
她冷冷地道:“你們可以離開吧,我婆婆不會幫你們的。我婆婆最討厭的就是捉鬼道士了。”
但是我們並沒有動地方。
苗女又道:“你們最好快些離開這裏。要是讓我婆婆知道你們是捉鬼道士,恐怕是不會放過你們。她老人家最恨的就是捉鬼道士。”
奶奶的,感情那個花婆婆與捉鬼道士還有恩怨。
這正好是讓我們碰上了。我們還真是倒黴。
一邊的吳永昌又接連開口,但都被苗女回絕了。
眼見這個苗女油鹽不進,也不肯給我們通報,我想了想,就對吳永昌道:“吳先生,既然如此,我們就先離開這邊吧。雖然我們沒見到花婆婆,但是您已經盡力了,我們還是很感激你的。”
歎了口氣,吳永昌道:“那好吧,也隻能如此了。本來我打算幫你們忙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反倒是耽擱了你們的時間。”
我笑道:“沒事沒事,吳先生,您多慮了。”
罷,我們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我們的身後卻是忽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你們赤姆抓走了你們的人,這事可否屬實?”
我回過頭去的時候,剛好瞧見,在不遠處,一個穿著灰色苗服的老者正拄著一根拐杖站在那裏。她是個老女人,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睛裏麵充斥著昏黃的顏色。
她的頭發上,不少的黑發已經變成了銀絲。
吳永昌回過頭去,瞧見那個老女人的時候,他臉露驚喜道:“是花婆婆,她就是花婆婆。”
隨後,我們一行人繞開苗女,在吳永昌的帶領下,向著花婆婆行去。
“喂!你們幹什麼?誰準許你們過來的!”
苗女不高興地喝道。
而那個花婆婆這時候也開口了,“好啦,秋水,讓他們都過來吧。”
“是,婆婆!”
那個叫秋水的苗女恭敬地對著花婆婆行了一禮。而後,她就去到了花婆婆的旁邊站著了。
離開的時候,苗女秋水還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