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要自己試圖就想,無論怎樣都無法想象,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痛。
因為愛,而產生的痛,因為痛而不得不忘記。
用情至深嗎?
真是笑話呢。
在慕容玢紜休養期間,還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那天在屋子裏麵容鐵青的男子自那天離開後便從來沒有看望過自己,憑借著從太醫那裏聽到的隻言片語,慕容玢紜猜測到也許這男子是自己的夫君,從前的自己是深深地愛著他的,卻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慕容玢紜又想起那天自己醒來就看到的一張冷麵暴君似的臉,她始終想不明白從前的自己為什麼會愛上這樣一個人,想到這裏,慕容玢紜輕輕地搖了搖頭,可是這世上誰又能說得清一個“情”字呢,也許自己正是因為用情至深才落得現在的下場,不過從前是怎樣的,如今的慕容玢紜已經決定再不為兒女情長而使自己受傷,從此便讓自己做一個無情的人吧。
看著眼前的主子又陷入了沉思,紫衣在一旁忍了許久,終於輕聲對著慕容玢紜道:
“夫人,咱們還是趕緊回屋吧,別太凍著了,明天紫衣和青衣還能再陪您出來呢。”
在紫衣的攙扶下,慕容玢紜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這時卻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人被一群下人擁護著朝後花園裏走去,慕容玢紜不想去招惹些無謂的是非,便想著快點回到自己的院子裏。
可這青衣丫頭本來就對自己現在的主子有所不滿,怎麼能錯過這一個看好戲的機會呢。趁著紫衣扶著慕容玢紜走下台階的時候裝作不在意的伸出腳去絆了紫衣一下,紫衣沒有任何的防備,便一下子跌下了台階去,還差點將慕容玢紜也帶下去,青衣見狀,低著頭邪惡地扯了一下嘴角,這表情全被慕容玢紜看在眼裏。
一絲冷笑浮上了慕容玢紜的嘴角。她彎下腰去扶起嚇得不輕的紫衣,細聲的安慰著。
而這一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那邊經過的張雀英一行人的注意,慕容玢紜隻見已經無法在回避了,便主動迎上前去打招呼:
“還請這位姐姐見諒,玢紜進近來身子不太好,不曾到宅子各處去拜訪,可玢紜也實在是記不得姐姐了,若有什麼地方冒犯的還請要姐姐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玢紜病了的份上饒了妹妹這一回。”
盡管慕容玢紜態度恭敬,聲音和氣,一點沒有要惹事兒的意思,可這張雀英卻是不願就這樣離開,還非要搞出點事情來不可。
“喲,我當是誰在這兒呢,原來是玢紜妹妹呀,瞧妹妹這話說得,我看妹妹最近不管是身子還是腦子都不太好,既然妹妹都這樣說了,我這當姐姐的又何必那麼計較呢!唉呀,你瞧我這人,明明是我該叫你一聲姐姐呀,姐姐你看我真是糊塗了,不過跟現在姐姐這樣的人一起說話,這樣的錯誤也難免了吧,還請要姐姐莫要說出去才是,不然外人說著是我占了姐姐的便宜那就不好了!”
張雀英說出口的字字句句都帶著強烈的火藥味,似乎想要趁著這一機會把慕容玢紜給諷刺個夠!
張雀英帶來的丫頭們見到了這個場麵全都捂著嘴偷偷笑著,這邊的青衣也跟著扯起了嘴角。慕容玢紜冷冷的瞪了一眼旁邊的青衣,那眼光像是要把她活活剝了似的,若是目光能殺人的話,想必那青衣現在已經死了千萬遍了吧。
終於這紫衣丫頭看著自己的主子這樣受著張雀英的侮辱,再也沉不住氣了,變大起膽子道:
“二夫人,夫人好歹同您姐妹一場,縱是你們以前關係不太好,可這樣乘人之危未免也太不厚道了,況且您是……”
“啪!”
紫衣的話還沒說完,臉色鐵青的張雀英邊衝上前去給了紫衣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及其用力,紫衣一個踉蹌便跌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殷紅的鮮血。張雀英還想要上去繼續教訓這不識貨的丫頭,紫衣一臉驚恐的向後退著,慕容玢紜見狀,急忙上前去攔住了張雀英的退路。將紫衣丫頭護在自己的身後,一旁的青衣見到這一幕,臉色不禁陰沉下來。
“玢紜姐姐,我勸你還是讓開吧,這丫頭不懂規矩,我幫你教訓教訓,不然日後怕她一個不小心冒犯了姐姐你就不好了,要是等會兒誤傷到了姐姐,妹妹我可是扶不起這個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