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還慶幸自己活的時候,隱宗的宗主走了,好像是不留痕跡一般,又好像是從來就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一般。隻有李慕看到了隱宗宗主最後的一個背影,但李慕卻沒有挽留,此刻的李慕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資格去挽留他,就算是他回過頭,自己又能說些什麼。李慕遲疑了,他隻能目送著隱宗宗主離開。
“他走了?”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了李慕的耳朵,李慕一驚,轉過頭才發現那聲音原來是從斬妖宗的太上長老的口中發出的。
“嗯,走了。可是現在我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自己好像是很渺小,就連他的背影我都需要仰望,還有一種我難以說清楚的感覺,師父我一直以為在這仙島中,我已經很難找到對手,可在他的麵前我卻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我該怎麼辦”李慕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聽罷李慕的話,斬妖宗的太上長老拍了拍李慕的肩膀緩緩地開口道:“孩子,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的堅毅讓你有了今天的成就,在你小的時候,或許金丹便能讓你仰望吧?可是現在呢?人總要往前看。”
就這樣千年之後,仙島又恢複了昔日的榮光,宗門林立,隱宗似乎又一次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隻能從以往的古籍中找到一點隱宗的影子,直到有一天仙島中忽然有消息傳出,隱宗要對外招收門徒,但隻有三天的時間,這一消息無疑讓當時的仙島沸騰起來,很多天才慕名而去,但大多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八千年後,仙島中又一次的流傳出萬年天劫的事情,就在這時,隱宗公然出世,隱宗的弟子也都逐漸下山曆練,好像是融入到了仙島中一般,甚至讓很多人都覺得隱宗也不再特殊,可是不然,後來他們才知道仙島的出世隻是為了萬年的大劫罷了。
終究到了天劫來臨的日子,這一切好像跟以往沒什麼不同,隱宗又一次救了仙島。隨後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裏,這次人們終於摸清了隱宗,他們發覺隱宗會在天劫千年後開山收徒,在天劫八千年後入世,就這樣無論仙島的某個宗門如何強大他們都毫無疑問的把自己放在第二的位置,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躲不過天劫。就這樣上古第一大宗的名字漸漸流傳,甚至到了某些吟遊詩人的嘴裏變得更加誇張。
後來還有人猜測隱宗的曆代宗主都是天神位,甚至已經去過神界周而複返,種種言論不計其數,但這一切也都隻是猜測。
“怎麼樣?孩子,考慮好了麼?”東方望月麵帶和藹的問道。
陸風其實並不是不想加入隱宗,隻不過陸風心中有所顧忌,陸風本不願被人所束縛,更不願拜別人為師,但一般的宗門收徒都是要拜師的,更重要的是沒有特殊的緣故也不能隨意離開宗門半步,想到這陸風的眉頭頓時緊蹙起來。
東方望月似乎看出了陸風的顧慮輕笑的說道:“孩子,不必擔心,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況且我隱宗也並不是蠻不講理,一個隱字就足夠說明我們的門規了。”
就在陸風還在思考的時候,擂台下麵有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帶頭叫喊道:“老前輩,這小子不知好歹,憑他的資質根本不配加入隱宗,就算是加入了也是給老前輩丟臉,我們願意加入隱宗,您看你看中了我們哪個,就告訴我們,我們願意跟現在的宗門一刀兩斷。”黑袍男子開口後,有些小宗派的弟子也紛紛開口,場麵頓時一片混亂。
東方望月看著帶頭叫喊的男子,隻見這男子中等的身材,麵帶黑紗看不清楚模樣,發髻被玉簪紮起,雖然看不見長相,但觀其言行便是城府極深之輩。
看罷,東方望月用餘光一掃開口的眾人,隨後動用神魂的力量發出一陣威壓,開口的眾人頓時感覺到好像一塊巨石壓在了胸口,再也不敢開口多言。
“隱宗果然名不虛傳,但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讓這小子如此便宜,就算是為了我落鳳宗的未來,我也要盡力一試。”南宮梅暗暗的想到,想罷便飛身跳上擂台。
與此同時陸風那緊蹙的眉頭終於漸漸的舒緩,看著東方望月開口道:“多謝前輩,承蒙老前輩看得起在下,陸風願加入隱宗。”
“好,好。”東方望月欣喜的說道。其實東方望月也並不知道陸風的底細,起初他來南域隻是為了印證禪定中的事情,因為東方望月的修為幾乎已經是到了娑婆界的頂端,怎麼多年他一直在尋找如何突破這最後的限製,可是屢屢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