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東方望月的話,陸風緩緩的站了起來,用一種堅毅的眼神看著東方望月的眼睛,然後緩緩的開口道:“多謝東方前輩的關照,但陸風也不是膽小怕事之輩,讓我一輩子都窩在孤霞峰中修煉不理會別人的侮辱與責罵陸風辦不到,況且即使是我可以忍受,但他們勢必會在背後侮辱東方前輩,東方前輩幫陸風的已經夠多了,陸風不能讓東方前輩為了而在犧牲什麼。陸風的事情,陸風一定會處理好,若是他們真的有命去搶奪陸某的孤霞峰,那就讓他們去吧,若真的是陸風技不如人,客死他鄉,那也怨不得東方前輩,是陸某的修為不夠。若真是如此還請東方前輩不要告知家人,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陸風說罷便緩緩的轉過身,踱步走出了閑雲風的大殿之中,剛邁出宮殿的門檻,陸風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並不是陸風爭強好勝,隻是陸風明白,東方望月是隱宗的宗主,雖然對陸風關照有加,但是據陸風分析,現今的隱宗根本就是各自為政,雖然名義上有這個宗主,但若是真正發生了事情,各個山峰的峰主不見得會聽東方望月的話。
不僅如此,就像東方望月剛剛講的,隱宗有很多的規矩,這些規矩就連宗主都不能逾越,就算是東方望月為了陸風可以去做,但架不住各個的山峰的峰主一起對東方望月發難,雖然東方望月的修為很高,但據陸風的猜測,幾大主峰的峰主,他們的修為並不會比東方望月差到哪去,頂多差的一星半點,若是他們集體發難東方望月也不見得能招架得住。
陸風知道東方望月對自己關照,但陸風也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他身處險境,況且還有丁丁在東方望月身旁,陸風不願東方望月因為自己而頭疼,所以才故意說出那番話,想讓東方望月知道自己的態度。
“唉,這孩子,沒想到他竟然跟我年輕的時候一般的擰。”看到陸風漸漸離去的背影,東方望月歎了一口氣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師父,陸風哥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丁丁充滿疑惑的問道。
東方望月聽罷又歎息了一聲,摸了摸丁丁的腦袋開口道:“你陸風哥哥聽到隱宗的情況後,大概猜到了我所處的尷尬位置,他不想讓我為難,才說的那些話。”
丁丁聽後眼珠轉了轉然後單純的說道:“師父我不明白。”
東方望月聽後低下頭看了看丁丁然後沉吟道:“你還小,你長大以後就懂了。”
“丁丁,明天開始我們就要開始修煉了,你可不能因為怕苦半途而廢啊。”東方望月對著懷裏的丁丁和藹的說道。
“不能師父,丁丁不怕苦,陸風哥哥說了,丁丁隻有修煉的好了,然後長大了才能去找丁丁的爹娘。”丁丁眼神中充滿期待的回答道。
東方望月見狀沒有再多說,而是輕輕的撫摸著丁丁的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出宮殿的陸風並沒有即刻離開這閑雲峰,而是信步閑遊一般,來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地之上,陸風緩緩的走到了山峰的邊緣,眺望著眼前仙雲彌漫的美景,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欣喜,陸風忽然感覺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背負的東西就越來越多,甚至到了現在都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了,隨後陸風下意識的把身後的藍色長劍抽了出來,呆呆的看著這把長劍。
“怎麼?又在想你的小女朋友了麼?”就在此刻一個聲音傳入到了陸風的耳中。
陸風沒有回答,輕輕的擦了擦藍色長劍的劍身後便把它放回了後背的劍鞘裏麵,隨後陸風竟然緩緩的坐在了這山崖旁。
正是黃昏,太陽好像也有些疲倦的一般,緩緩的向下移動著。而這仙島的彩霞好像在陪襯著落山的太陽一般,纏繞在這紅日的周圍,有時遮住光線,有時光線透出照射在這三千青峰上,這場景如同一副潑墨山水畫一般美。
“可惜,這風景再美,太陽也終有落下去的那一瞬間,這天空也終有漆黑的那一刻。”陸風歎息的自言自語道。
“這是怎麼了,你不應該是如此悲觀的人啊?你是在擔心你自己的處境,還是在擔心你哪個小女友?”莫循回應道。
還沒等陸風回答,莫循的聲音便再一次傳來:“你一定不會為你自己擔心,畢竟你已經九世輪回,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什麼凶險的處境沒有遭遇過,我猜你是擔心送給你長劍的哪個女孩子吧?難道說你對她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