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擂台之上,昌寒影右手在不停地顫抖著,每一次顫抖,陸風胸口的鮮血便被那插入胸膛中的長劍摩擦的更深一些,此刻陸風胸口的衣服早已經被鮮血覆蓋,已然看不出它原有的那種顏色。
不管是擂台上還是擂台下都是一片寂靜,隻有陸風胸口處流出的鮮血滴在地麵上的“啪嗒,啪嗒。”的聲音。
昌寒影原本妖豔紅色眼球也已經恢複了原本的顏色,手中嗜血劍那詭異的鮮紅也漸漸的褪去,變成了原有的藍色,隻有那劍身上的幾道紅色詭異銘文在不斷的閃動,來證明剛剛發生的一切並不是錯覺。
就在此刻,陸風忽然笑了,隻見陸風努力拉扯著嘴角露出了一縷輕蔑的笑容,隨即陸風便劇烈的咳嗽起來,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因為身體劇烈的顫抖,胸口的鮮血隨即便快速的湧出,陸風那原本就蒼白的麵龐,變得更加蒼白,顯得虛弱無比。
“這就是你想要的麼?那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咳嗽過後,陸風隨即平靜的看著對麵的昌寒影,緊跟著淡淡的開口道,不知為何陸風的眼中異常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恨,或是什麼別的表情,好像這一切理所應當一般。
“不……不。”聽罷陸風的話後,昌寒影的身體頓時劇烈的顫抖起來,臉上出現了恐懼的表情,緊跟著昌寒影頓時鬆開了長劍,踉蹌的向後倒退了幾步。
陸風見狀頓時一笑,雖然此刻陸風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但落在昌寒影的眼中好像是恩賜,一般,緊跟著昌寒影忐忑的開口道:“阿風,你不怪我。”
聽到昌寒影的話後,陸風頓時張了張嘴,但就在此刻陸風頓時再一次劇烈的咳嗽起來,這一次鮮血隨即便順著陸風的嘴角留了出來,緊跟著隻見陸風吃力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後淡淡的開口道:“為什麼怪你?”
“剛剛若是你那一劍刺下,或許現在我隻剩下一句冰涼的屍體了,你沒有選擇殺我,而我卻恩將仇報的把你傷,難道你不恨我?”聽罷陸風的話後,昌寒影頓時略帶哭腔的開口道。
“沒有殺你,是因為我不忍有人死在我的劍下,並非你我之間有什麼別的,你刺傷我是因為這本就是擂台比鬥,成王敗寇,這又有什麼恨與不恨的,我們都有各自的想法,各自的底線,各自要走的路,路並沒有好壞之分,隻有長短之別。”聽罷昌寒影的話後,陸風隨即開口解釋道。
“隻有不忍對麼?”聽罷陸風的話後,昌寒影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些許複雜的表情,隨即昌寒影便用一種複雜的眼神這樣靜靜的盯著陸風。
此刻落霞擂台之下早已經是一片沸騰,藍幽見狀起身就要衝上擂台,但隨即便被一個寬大的手掌拉住,藍幽頓時有些憤怒的扭過頭去,讓藍幽沒有想到的是,出現在自己眼中的竟然是陸青那堅毅的麵龐,隻見此刻陸青的眉頭緊皺,麵容顯得猙獰。
此刻藍幽沒有心思去管陸青,而是狠狠的一揮手臂,試圖掙脫開陸青的手臂,可陸青的手好像是一個鐵鉗一般,牢牢地拉住了藍幽,沒有絲毫想要鬆手的意思。
藍幽見狀頓時眉頭緊皺隨即語氣不善的開口道:“陸青,你瘋了吧,你難道沒有看見,這樣下去的話,阿風一定會血竭而亡,你拉著我做什麼。”
“你以為我不憤怒麼,陸風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陸風大哥也就沒有我陸青的今天,看到陸風大哥的模樣,我恨不得第一個上去,可是我們不能,你沒有想過麼,擂台還沒有結束。”聽罷藍幽的話後,陸青頓時語氣沉重的開口道。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若是什麼擂台跟阿風的命相比,那擂台就是一文不值。”聽罷陸青的話後,藍幽頓時不屑的開口道,作勢便要登台。
“可是你想過陸風大哥的感受麼?他會願意讓你此刻登台麼?現在你上去就意味著陸風大哥認輸,你覺得陸風大哥會願意自己輸給昌寒影麼?”聽到藍幽的話後,陸青頓時淡淡的開口道。
“可是……可是。”聽罷陸青的話後,藍幽頓時冷靜下來了,隨即便眼睛通紅的盯著擂台之上被長劍貫穿胸口的陸風不再說話了。
陸青見狀頓時無奈的歎息了幾聲,隨即便站在了昌寒影的身旁注視著擂台之上的情景。
就在此刻,陸風的臉色愈發的蒼白,隻見陸風想要抬起手,可是還沒等抬起來便在口中噴出了一道血線,鮮血頓時如同桃花花瓣一般落在了陸風跟前的擂台之上,就在此刻,昌寒影頓時快步走到了陸風的跟前扶著陸風的手臂關切的開口道:“阿風,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