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下來。呂強在這座山中的小城裏麵挑了個地方睡了下去。第二天,他就開始整裝出發,朝著西麵行進。剛走了沒多久,車轍的痕跡就又轉向了北方。呂強隻好跟著這道斷斷續續不甚明晰的車轍繼續往北走。走了幾天。呂強恍惚覺得這該死的路途是這麼遙遠。他甚至開始擔憂這車轍是不是一個喝醉了酒的家夥在森林裏麵駕著車在森林裏麵亂發酒瘋呢。
再走下去,就要走到北方這個省份的省會了。呂強恍惚地想著。
這天沒多久,呂強突然遇到了一個戰場。他上了一條彎彎曲曲的盤山公路,戰場就在其中一段公路上。整個半麵山坡都被炸彈給轟塌了。連路也中斷了好幾千米。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戰鬥,應該是一場戰役,甚至是一場事關生死存亡的戰役。
但顯然,這場戰役,人類並沒有獲得多少便宜。不客氣地說,人類輸了。這片片草不生的荒石山上到處可見被丟棄的軍車殘骸。各種大炮、火箭彈發射車、士兵們被丟棄的頭盔和背包、隨處可見的各種口徑子彈的子彈殼……
甚至還可以看到被半埋在石頭之中的累累白骨。大部分是人類的,少部分很大的骨架顯然是屬於巨型喪屍的。一些被砸扁了的軍車車體外麵標著部隊的番號“96459”部隊等等。但它們、他們,所有的,現在,都成為了細菌和昆蟲所安家的對象。
這場慘烈的戰鬥讓呂強對於即將尋找到了避難所感到有些憂慮和不安。
因此,小心翼翼地走過了這一段長長的隨時有塌方危險的戰區,呂強沿著盤山公路繼續前行。前麵開始有越來越多的軍事卡哨。當然,都已經荒廢了。負責進行檢查放行的亭子成為了一頭狗熊的家。
一路上,呂強不是看到各種慘狀。被拋到旁邊那深深的溝壑中被摔的扁扁的汽車,各種被推倒散落開的沙袋堡壘胸腔,被踩成稀巴爛的班用機槍等等。
他本來還打算在戰場上找到一些槍械彈藥什麼的,可一路上什麼值得留下的東西都沒有。呂強感到有些失望。
然而更加失望的卻還在後頭。
穿過了一片慘烈的戰鬥現場,呂強終於來到了這個末日前政府所建設的末日避難所。但令他非常失望的是,避難所的那扇合金的大門是被半碎開的。
這是一片和別處沒有多少不同的山穀。同樣被各種植被所覆蓋,同樣的雜草叢生。一條不被注意的小路從大路穿過了一叢茂密的樹林來到了這個山壁之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會看不出這裏居然還有一個看起來還算開闊的洞口。隻不過,現在,這個洞口的合金大門被打開了。一半的帶著轉盤的大門被用某種方式直接硬生生地給削斷。
呂強撥開了一些穿著軍人服裝的髑髏,走了過去,用手觸摸著那斷麵,感覺不像是用普通的人工方式切割出來的。這應該是用某種化學異能或者是激光異能切割開了厚重的合金大門。
看來這個避難所已經被喪屍入侵過了。隻是,他還不知道裏麵還有沒有活人,還有沒有喪屍。
不過,既然千辛萬苦來到了這裏,呂強得走進去看一看。
他小心翼翼地踢開了一個人的腦袋,從破碎的合金大門旁邊走了進去。裏麵一片漆黑。
身體的天然機理調節係統立即發揮了它的作用。短暫的一兩秒鍾之後,紅外視覺在他的視網膜上顯現。呂強看到一條幽深的長長的散發著寒氣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