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強和突擊隊的其他成員一樣,從分配給自己的床鋪上準時醒來。他們擁有條件不錯的休息的地方。甚至還可以痛痛快快地洗個澡。之後吃了早餐。負責駕駛直升機的飛行員們已經早早地吃了早點離開去警告小鎮上的居民了。
而作為地麵部隊人員的他們則慢吞吞地吃了早點,之後就開始整修裝備。他們還有綽綽有餘的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來為自己準備好一切裝備。至少得給那些流民們騰出一些時間來搬家。
三個小時之後,突擊隊的成員們都準備好了。他們準備出發。每一個麵龐各異的士兵們都走了過來,微笑著依次拍了拍呂強的肩膀。這是給他鼓勁兒。他們這熱情洋溢的笑容和露出的雪白牙齒讓呂強感到了一種融入大集體的溫暖。
破舊的運輸大卡車已經準備了。
基地裏有各種各樣的車輛。但大多都很破。有的大概已經十年沒有用過了吧。
包括這次運載他們到小鎮去的這三輛大卡車,“吭哧吭哧”的也像是一頭年邁的老牛。喘著粗氣,冒著黑煙,一路不緊不慢地爬動著。
基地那厚重高高牆壁之上的一扇大大的鐵門轟隆隆地打開,從外麵湧進來大量的光線。四輛車依次從車庫裏開了出去。最前麵的是一輛勇士軍車。那是雷鳴上尉的坐騎。
後麵依次是三輛運兵卡車。每一輛卡車上裝載了不到二十名突擊隊士兵。
車隊在叢林新開辟的一條道路上蜿蜒前行。很快就來到了這座即將被各種重型機械給推平了的小鎮旁邊。
直升機上的飛行員們已經和雷鳴上尉聯絡上:“該死!他們看起來根本就沒打算離開這個地方。”
“總會有辦法的。”雷鳴的車子停下,後麵的兵車也隨即停了下來。
他穿戴著屬於自己的裝甲作戰服從裏麵出來。
“下車!下車!集合!”所有的突擊隊隊員們都迅速地從車廂裏麵跳了出來,攜帶著各自的裝備和武器。
這片小鎮的周邊因為樹木的濫砍濫伐已經幾乎成了一片黃沙焦土,隻生長著疏落的草。空氣中傳來一種各種物體腐爛和鐵鏽的味道。
有打水的女人看到了這夥全副武裝的士兵驚慌失措地扔掉了手中的薄鐵皮桶,跑回了鎮子裏麵,不敢出來。跑動的時候,女人穿的那種寬鬆的連衣長裙讓她們看起來像是跳躍的蝴蝶。
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一幫持著槍的散兵遊勇三三兩兩地出現在了這些全副武裝的正規士兵麵前。看過去,他們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破爛和髒髒,那頭發亂蓬蓬的像是雞窩,而且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還有著某種奇怪的疤痕。有傳言曾經有一場大瘟疫在荒原上流行。當然,隻是普通的瘟疫,死了不少人,活著的最後在臉上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傷痕。
不過沒有把他們變成喪屍,這就算不錯了。
呂強看得出來,這支散兵遊勇看上去應該像是負責小鎮警衛的一幫武裝流民。
雖然流民在新唐城共和國的正規武裝有意無意的庇護之下可以免受那些可怕的生化人的影響,可是流竄在荒原上的還有數量眾多的靠打家劫舍為生的暴徒。這夥人無惡不作,到處搶劫別人的食物、錢財、東西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