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邊聽曲的小梅,也是眼淚在雙眸之中泛起點點淚花。
白衣女子彈唱完,輕輕對著旁邊的墓碑說道:“娘親,月兒沒有多少時間了。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了,隻是不知道等到月兒死了之後,能不能找到娘親啊!月兒長大了,到時候如果找到娘親,娘親不會認不出來月兒吧!”
白衣女子此刻已經泣不成聲,停頓片刻之後說到:“隻是,月兒現在想娘親,可是月兒也舍不得爹爹。月兒走了之後,就隻留下爹爹一個人了,他會多麼孤獨啊!再也沒有人能給他彈琴唱曲了!月兒是真的真的好舍不得爹爹啊!嗚嗚嗚……”
旁邊的小梅,此刻也早就哭成了淚人,趴在亭榭的座椅之上,身體因為難抑哭泣,而不斷地抖動著。
再離湖心亭樓原處,一個人正躲在一片樹木之後,正是剛剛到達這裏的楚城主。此刻,身為一城城主,堂堂一方霸主,早已經淚如下雨,連衣襟都沾滿了淚水。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月兒,我的好月兒。爹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好起來。”
楚方山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運轉功法,將臉上的淚花和衣襟之上的淚痕抹去。朝著湖心的亭樓,悄然走去。
“月兒,又來看你娘了。”楚方山此刻不再是威嚴的城主,而是一個寵溺女兒的慈父,溫聲對白衣女子說道。
“父親,你什麼時候來的啊!”聽到楚方山的聲音,白衣女子慌忙以手擦拭了眼睛,想要抹去剛才哭泣時留下的眼淚。
“我剛到,想來看看你母親。結果剛到這邊就聽到你在彈琴,所有就在一旁聽了一會。”楚方山柔聲說道。
旁邊還在哭泣的小梅,也突然站了起來,雙手不停地抹去眼中的淚水。有點不安的站在旁邊,看著城主,一句話也不敢說。
楚方山回頭看了一下小梅,朝她點點頭。小梅見狀,才放鬆了剛才因為緊張而緊繃的身體。
“對不起老爺,小梅不是故意的!小梅也知道老爺吩咐過,不要讓小姐傷心傷情。隻是小梅沒做好,還請老爺責罰。”小梅忐忑不安的說道,兩隻眼睛在白衣女子和楚方山身上移來移去。
“不要緊張,我沒有怪你。月兒的病這次可以徹底治好了,以後她想唱什麼曲就唱什麼曲,想彈什麼琴就彈什麼琴。”楚方山此刻高興的說道。
“真的麼,太好了!老爺,這下小姐可以像正常人一樣,長命百歲了。啊,呸呸呸,不對。小姐像九天之上的仙女一樣,肯定可以長生不老,永遠年輕。”小梅聽到後,興奮的說道。隻覺得以前特別讓人害怕的老爺,此刻不再那麼可怕了,反而感覺很親切。
小梅說完之後,才醒悟到。吐了吐舌頭,高興地向著白衣女子說道:“小姐,你聽到了吧!老爺剛才說了,可以治療好你的病了!”
而此刻白衣女子卻呆呆的坐在那裏,兩個眼睛卻像失去了神采一般,木然的點點頭。似乎聽到了剛才的話,又似乎完全沒有聽清剛才的話。
一直持續了整整盞茶時間,白衣女子才回過神來:“真的嗎?父親!我這次真的可以治好身體的頑疾了?這樣月兒以後可以一直陪著父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