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陶來香包括她弟弟陶來福都認可你這個身體了,不在乎你的身體是個啥模樣,都口口聲聲地叫你二春哥了,反倒是你自己還沒過來這個勁兒——唉,還以為你比陶來福成熟很多呢,現在看,你比他也強不了多少……”鬼斧居然這樣揶揄我說。
“謝謝你這樣批評我,從這一刻起,我再也不會有那種感覺了,我就是金帛世,金帛世就是我馮二春,這總行了吧……”但我覺得鬼斧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所以,虛心接受了他的批評。
“必須這樣,你才會真的感受到陶來香對你又多熱愛,也才會用這個身體,把自己的愛,毫無保留地回報給陶來香……”鬼斧的話,總是那麼高屋建瓴,醍醐灌頂……
“好了,現在我徹底明白了……”我立即這樣回應……沉思了一陣,又對鬼斧說:“明天我帶陶來香和陶來福到縣城去買各種結婚的用品,你覺得還應該注意些什麼?”
“別的不用注意吧,買東西的時候,全聽陶來香的,她想要啥你就給她買啥,盡可能滿足她的要求也就行了,隻是……”鬼斧居然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有什麼想法隻管說出來,省得我出什麼紕漏……”我已經完全離不開鬼斧在我大的行動之前給我出謀劃策了,就好像他是我的導師一樣,每一個關鍵時刻,都需要他的指引和提醒才行了……
“隻是我建議你最好去看守所見見陶來香的父親陶木匠為好……”鬼斧一下子說出了他的提醒……
“為啥要去見他呢?”我聽了卻覺得沒多大必要。
“這還用我解釋呀,你要娶人家的女兒了,不先跟未來的嶽父打招呼,將來怪罪下來,你的麻煩可就大了……”鬼斧立即說出了去見陶木匠的必要性。
“是啊,這一點我還真給忽略了——可是,我見了他,咋說我是誰呢?”聽鬼斧這樣說,我才覺得是該在與陶來香成親之前,漸漸這個與馮二春有極其特殊關係的未來嶽父。
“你別吭聲,讓陶來香跟她爹說……”鬼斧卻出了這樣的主意……
“她能說明白嗎——我是意思是,她完全把我當成馮二春了,完全還沒從那種魔怔狀態中解脫出來呢,從她嘴裏說出的話,陶木匠聽了,能相信嗎?”我一聽鬼斧讓還在病態中的陶來香跟他父親說成親的事兒,就覺得這樣不妥。
“不是為了讓他相信才讓陶來香說的……”鬼斧卻這樣解釋說。
“那為啥還讓陶來香說呢?”我立即莫名其妙了。
“讓陶來香說進城來就是要置辦婚禮的東西,陶木匠一定立即問跟誰結婚,陶來香一定指著你給陶木匠看,陶木匠就會問你是誰,陶來香一定說你就是馮二春,陶木匠一定覺得女兒還在魔怔中,所以,一定會在陶來香談話結束後,跟你談話……”鬼斧給出了這樣的預判。
“到了那個時候,我該咋跟陶木匠說我是誰呢?”我倒要聽聽鬼斧能給我出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