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馮一春的心情一定特別複雜也相當激動,趕緊過去,把後背朝向了重生在童心潔身上的許若蘭,許若蘭則真的抬起了胳膊,從我姐馮一春的後領口,把手輕輕伸進去,在她曾經無數次地撓過的地方,輕輕地抓撓起來……
一旦抓到了我姐馮一春的癢癢肉,不知道為啥,我姐馮一春的眼淚劈裏啪啦就掉了下來:“天哪,難道你真是我的蘭蘭啊!”我姐馮一春邊這樣說,邊轉過身來,淚眼模糊地這樣看著眼前這個陌生模樣的大姑娘……
“媽媽,真是我呀,我就是蘭蘭呀……”重生在童心潔身上的許若蘭,一聽媽媽這樣問,馬上這樣回應說。
“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啊,媽媽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呀!”我姐馮一春嘴上在這麼說,手卻一下子抱住了重生在童心潔體內的許若蘭,與她抱頭痛哭起來……
哭了一陣,我姐夫許至友突然說話了:“你說你是我們家蘭蘭,那我問你,爸爸一共打過你三次,為什麼打的你,你能回答上來嗎?”
姐夫許至友顯然也是對這個突然變成了二十歲大姑娘的蘭蘭表示疑惑……
剛才抓了她媽媽的癢癢是很直接證明她與馮一春關係不一般,不然不會知道這樣的私密細節,但還是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太小,完全超出正常人的想象力,所以,拋出了這樣一個問題,看看這個口口聲聲說她是蘭蘭的大姑娘,到底能不能回答上來——假如能回答上來,就啥都不說了,肯定是許若蘭的魂靈在這個姑娘的身上重生了;假如回答不上來,那就不好說了……
“當然能啊爸爸……”
“那你快說給大家聽……”
“第一次是我怕爸爸從城裏買回來的金魚在魚缸裏淹死,就都給撈出來讓它們喘氣兒,金魚就都死了,爸爸就打了我;第二次,我看見院子裏爸爸栽種的向日葵苗,有的高,有的低,就覺得不整齊,將那些矮的都給拔高了,第二天一看,死了一半,爸爸又打了我;第三次,我把爸爸剛剛買回來的台燈燈泡擰下來,用錘子砸碎了,看看裏邊是不是像唐一凡說的裏邊都是螢火蟲,結果爸爸回來看見了,就又打了我一頓……”
重生在童心潔身上的許若蘭,居然一口氣將三次為什麼被爸爸打過的原因後果都講了出來!
“天哪,你真是蘭蘭呀……”姐夫許至友一聽重生在童心潔身上是許若蘭將這麼多回發生在家裏的事情一一都說得這麼清楚明白,一下子就驚呆了……
“爸爸,是我呀……”
“可是,可是,可是你咋就成了這個樣子呢……”許至友問的問題,女兒都回答上來了,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無論如何都無法與自己那個隻有不到五歲的女兒許若蘭相提並論。
“我也不想成為這個樣子,讓爸爸媽媽認不出我來呀——可是,我咬了那個壞人的手指,他就把我摔在了地上,我的魂靈就飄了出來,在空中看見那個壞人把是的身體給抱走了,我害怕極了,就躲在山洞的縫隙裏,不敢出來——後來金舅舅去了,說我要是這樣透明下去,爸爸媽媽就看不見我了,就把我帶到這裏來,說讓我進到這個植物人的姐姐身體裏,變成她的樣子跟爸爸媽媽說話,爸爸媽媽就能認出我來了……”重生在童心潔身上的許若蘭,借用童心潔的嘴巴,居然將整個過程都說了出來。
“蘭蘭啊,你真的還活著啊!你可不知道啊,聽說你被壞人給弄死了,身體也都不見了,媽媽的心哪,比用刀割還難受啊!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我的寶貝女兒了呀!可是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你現在能借用別人的身體來跟爸爸媽媽見麵呀!蘭蘭呀,你讓媽媽如何是好呢!”我姐馮一春越聽這個一下子長大成人的許若蘭說這樣的話,就越是激動不已。
“媽媽呀,雖然我現在的別人的樣子,可是我的心裏還是爸爸媽媽的蘭蘭呀,永遠都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女兒呀……”重生在童心潔身上的許若蘭,好像一下子變成了二十歲的大姑娘一樣,這樣安慰淚流滿麵的媽媽馮一春……
“好蘭蘭,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爸爸媽媽都認你……”姐夫許至友終於認可了這個經過盤查細節回答完全正確的女兒許若蘭了……
正當重生在童心潔身上的許若蘭與我姐馮一春還有我姐夫許至友一家三口真正相認的時候,陶來香卻悄悄將我叫到了陽台上,壓低聲音問我:“二春哥,跟我說實話吧,是不是二春哥也跟現在的許若蘭一樣,也是借用了別人的身體才變成了現在的金帛世,回到了我身邊呢?”
天哪,本以為處在魔怔狀態的陶來香,不需要讓她回避剛才我姐和姐夫與許若蘭的相認現場呢,以為她不會發現什麼問題,也不會提出什麼問題呢——可是,偏偏是她一下子看穿了我這個金帛世是廬山真麵目,並且一步到位將問題給提了出來,這可咋辦,我該如何回答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