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房裏,放下沉醉在無限幸福中的陶來香,卻被她看出了我放不下的心事……
“二春哥的心裏要是還想著別的事兒,那咱倆圓房的事兒,就還可以往後……”陶來香似乎看出了我的臉上泄露出的些許愁容,就這樣對我說。
“別再往後拖了,那樣太對不住你了,反反複複的,多少回了,再拖延,連老天都看不過眼去了……”我真覺得再也不能找任何理由推辭與陶來香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二春哥,若是遇到靠山寺這麼大的事兒,二春哥不聞不問不理不睬的話,老天爺才真的看不過眼去呢……”陶來香卻抓住我的話柄,說出了這樣通情達理的話語來。
“你真的這麼想?”我真為陶來香還能有這樣的境界而感覺驚異和欣喜。
“二春哥還懷疑我是虛偽說假話?”陶來香拿出了新娘子的嬌媚這樣問我。
“其實我一聽靠山寺的大殿著火就知道是誰幹的了……”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內心對靠山寺失火這件事的滿心懷疑了。
“誰幹的呀,難道還是那個該死的壞蛋張得彪幹的?”陶來香立即作出了這樣的判斷。
“不是他是誰呀,隻有他能幹出這樣傷天害理的罪孽來!”我立即這樣予以肯定。
“那,二春哥有證據有把握查出就是他幹的嗎?”陶來香現在都有證據意識了。
“這還用查呀,明擺著就是他們父子倆三番五次地想壞馮家陶家卻都沒得逞,末了還想借著你爹公開審理的時候,將陳年記賬翻出來,訛詐陶家馮家一把,結果,再次陰謀破產,讓我們父子灰頭土臉顏麵掃地,但內心恨陶家馮家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那股子邪火肯定無處宣泄,最終導致了他們對當年你爹捐贈給靠山寺的那些山梨木建造的靠山寺大殿下手了——這就是懷疑張得彪和張喜旺父子的有力證據……”我將張得彪父子的所作所為做了這樣的推導分析,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可是,咱們就這樣跟警察說,他們能相信嗎?”陶來香馬上這樣擔心說。
“是啊,我也覺得現在沒有絕對的把握找到張得彪和張喜旺縱火燒了靠山寺的具體證據呀……所以才不想再琢磨這些鬧心事兒了,趕緊把咱倆一拖再拖的好事兒痛痛快快地辦了得了……”我說出了為啥沒一時衝動,直接去找張得彪父子進行調查辯論。
“二春哥,咱倆已經拜了天地,拜了高堂,也夫妻對拜入了洞房,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圓房早點兒晚點兒又怕什麼呢?可是靠山寺突然著火燒成了那樣,又與咱們馮家陶家息息相關,所以,弄清真相,抓住真凶才是刻不容緩的當務之急呀……”陶來香還真是明事理,懂是非,這樣的時候,居然能說出這麼有質量的話語來。
“真謝謝你在咱們的新婚之夜還能這樣想……”我的心裏總在糾結一再推辭與陶來香圓房是對不住陶來香,本以為,今天在這麼隆重的竣工典禮上,與陶來香舉辦了婚禮,就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止我們了呢……
想不到,靠山寺的大殿突然失火,再次將我們美好的願望給打破了,盡管我竭力挽回局麵,不去理睬這件事的發生,可是到頭來,還是無法與陶來香真正實現圓房這個小小的幸福願望,滿心都是如何找出真凶的想法——想不到,陶來香居然能主動終止我們盼望已久的新婚之夜,這讓我真的更加熱愛陶來香這樣的村姑了……
“那,二春哥打算咋辦呢?”陶來香卻完全進入到了如何抓到靠山寺縱火犯的模式中出不來了……
“這件事兒可不是說辦馬上就能一蹴而就的,張喜旺老奸巨猾,張得彪詭計多端,想要抓住他們縱火的證據,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要從長計議,決不可操之過急,反倒打草驚蛇,讓對方有了警覺,那就更不利於我們查出他們罪孽的證據了……”我的心裏其實有了一些想法,但又不能告訴陶來香具體咋去行動,怕的是她知道了我的行動計劃,為我擔心,所以,才這樣鋪墊說。
“那二春哥想從什麼地方著手,從什麼時候開始呢?”陶來香還真是上心了,所以,這樣問具體行動的方法和時間。
“我現在有點兒頭疼,讓我睡上一覺,等我攢足了精神,有了靈感,再行動也不遲……”我知道繼續與陶來香討論下去肯定是浪費時間了,索性用自己的疲憊說話,然後給自己爭取到獨立行動的時間和空間才好。
“可也是,今天在咱們的婚禮上,二春哥就因為過度操勞暈過去了,現在還真應該早點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行動也不遲……”陶來香就是善解人意,馬上這樣理解我的提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