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你就不好那麼姑息縱容你兒子做那些傷天害理的壞事兒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趕緊琢磨著咋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幹淨,別連你一起摟進去,也判個十年八年的,回頭你們張家真的徹底嗝屁朝涼了……”靠山立即這樣勸解張喜旺說。
“我現在還能準備啥呢?”張喜旺趕緊這樣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地問道。
“看情況吧,我這邊密切注意各方麵的情況,但凡有救張得彪的可能,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靠山並非一點兒忙都不幫了。
“太好了,您可得幫張家這個忙啊,人命關天,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也要保住我兒子的小命啊!”張喜旺隻求保命就行了。
“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他去自首主動交代了一切這一點,加上這些事兒都不是他親手幹的,或許能免於一死……”靠山還真透露出一線希望給張喜旺。
“哎呀,哪怕是判個死緩,能留他一條小命,張家就還有希望啊……”張喜旺心理底線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
“現在說不好啊,但願能有一線生機吧……”縣裏的大靠山給出了這樣的回應……
鬼斧將他跟隨張喜旺探聽到的情況告訴了我,還問我:“張得彪真的能被判死緩,免於一死嗎?”
“具體我也說不好,或許,我這樣幫他來自首,反而救了他一命吧……”我這才意識到,強行進入他的身體,借他的口來自首說出那些一直懷疑是他幹的罪行,反倒成了一種法定的自首從輕情節……
“也未必是壞事兒……”鬼斧卻又這樣說。
“咋未必是壞事兒呢?”我不能理解鬼斧為啥這樣說。
“都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假如判了他死刑,豈不是一死了之便宜了他,而判了他個死緩,估計要在監獄裏呆上大半輩子,出來的時候,也是風燭殘年了,這輩子勸都在限製自由的環境中度過了,對他的煎熬一定跟解恨吧……”鬼斧給出了這樣的解讀。
“嗯,聽你這麼說,我的心還安了一些……”我這才明白鬼斧說的意圖是什麼。
那個市裏來的高級探長,一直審訊主動來自首的張得彪到了淩晨三點多,基本上案情大白了,才收隊休息。張得彪則被關押在了靠山鎮派出所的禁閉室裏,等待第二天押赴到縣裏的公安局羈押。
我一看事兒辦得差不多了,就在張得彪躺在禁閉室的簡易床上之後,從他身體裏出來,看他懵懵懂懂地還處在半昏迷狀態,才唰地一聲離開了靠山鎮派出所,回到了靠山屯,馮家的東廂房,回到了新房中我的身體裏……才發現,陶來香一直守候在我的身邊,不知道我發生了什麼情況,圍前圍後的,生怕我發生什麼意外……
我一旦回到了金帛世的身體中,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對陶來香說:“你咋還沒睡呢?”
“我擔心二春哥……”陶來香邊靠近我,邊馬上這樣說。
“別擔心了,快睡吧,明天還有好多事兒要辦呢……”我隻能這樣安慰陶來香說。
陶來香聽我親口這樣說話,才放心下來,倒頭就睡了過去……
看見她還是一身新娘子的打扮,尤其是睡-熟後的美麗模樣,在心裏說:“張得彪終於歸案了,這之後,我們的好日子才真的到來了……”
後來我聽鬼斧說,他跟隨張喜旺從縣裏回到了靠山鎮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禁閉室裏的張得彪醒來之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大吵大嚷說放他出去……
那個高級探長聞訊過來看他,告訴他昨天夜裏都發生了什麼,張得彪聽了先是很傻眼,轉而就拒不承認他昨天說的那些是真的,相當於徹底翻供!
這個時候秦所長看見了張得彪的表現,十分焦急,正好看見張喜旺從縣裏回來了,就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對他說:“你兒子今天早上翻供了!”
“怎麼會呢?”張喜旺大吃一驚,完全想不到的樣子——明明是他自己來自首的呀,咋過了一宿,又他奶-奶的翻供了呢!
“是啊,誰都想不到,昨天晚上認罪態度那麼好,那麼配合,讓說啥就說啥,讓幹啥就幹啥,可是今天早上起來,就完全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他了,對昨天晚上說的所有的話都拒不承認……”秦所長也覺得不可思議,所以,隻能這樣解釋給張喜旺說。
“那你說,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呢?”張喜旺吃不準,兒子這樣翻供是不是可以將罪行抵賴調,或者問題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