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條慘不忍睹的大魚,第五侍衛長鹿鳴中回到了鹿宮,蔫頭蔫腦地找到了鹿頭軍師,給他看了那條破爛不堪的大魚屍骨,十分沮喪地說:“危險是太大了,還是放棄這個水源地吧,不向新鹿王彙報了……”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危險極大,足以致命,才要向新鹿王彙報呢!”鹿頭軍師居然一反常態,完全出乎鹿鳴中預料地,說出了這樣令人目瞪口呆的話。
“可是,假如新鹿王真的要親自去勘察,到了水下,真的出了危險,您不是說了嗎,那樣的後果大家都不堪設想啊!”鹿鳴中當然要這樣問。
“要的就是那個後果……”鹿頭軍師居然敢直截了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可想而知,他?不擇手段赤膊上陣狗急跳牆急不可耐到了什麼程度。
“您這話啥意思呀,難道您盼著新鹿王這樣死掉?”第五侍衛長鹿鳴中,一下子被對方的言行給嚇呆了,完全不能理解,一向忠心耿耿的三朝元老鹿頭軍師,會當著他這個也算有老鹿王血脈關係的庶出王子的麵兒,說出如此不敬老鹿王也不敬新鹿王的話來,真是驚愕到了極點。
“難道你不想?”更令對方想不到的是,鹿頭軍師居然這樣明目張膽又極具暗示性地反問道。
“您咋能說出這樣的話呢?您不怕我把你現在說的話,彙報給新鹿王,然後置你於死地嗎!”第五侍衛長鹿鳴中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和這樣的事兒,所以,邊渾身發抖邊發出了這樣的質問和恫嚇。
“當然怕,但我覺得你無論如何都不會向新鹿王彙報的……”鹿頭軍師卻顯得從容不迫,慢條斯理地拍著第五侍衛長鹿鳴中的肩膀,這樣說道。
“為什麼不會彙報,新鹿王是老鹿王親自傳位的鹿王,而且用了大量事實證明他比老鹿王還勝任做鹿族部落的新鹿王,我們現在擁戴和維護他還來不及,咋還能盼著他出意外呢?您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您說出了這樣居心叵測的話,到底居心何在?”鹿鳴中哪裏會聽信鹿頭軍師的挑唆,哪裏會改變之前十幾二十年一貫下來的世界觀和對鹿族新老鹿王的一向崇敬和忠誠,轉而與這個突然變得如此陌生的鹿頭軍師沆瀣一氣,同流合汙呢!
“我先不解釋,你先跟我來……”鹿頭軍師似乎還是不急不躁,邊說,邊拉住了第五侍衛長鹿鳴中的手臂,邊牽引他邊這樣說。
“跟您到哪裏去呀?我哪裏也不去……”鹿鳴中完全被這個突然變得無比可怕的鹿頭軍師給嚇得魂不守舍了,所以,邊掙脫邊回絕。
“去到你母親的靈位前,告訴你真相,你也不去?”鹿頭軍師居然拋出了這樣振聾發聵的話。
“什麼真相啊?”第五侍衛長鹿鳴中真的一下子蒙掉了,因為一旦對方提及了過世的母親,頓時覺得一定有個今天地秘密就藏在眼前這個突然變得極其陰險毒辣的家夥的腦子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鹿頭軍師趁鹿鳴中恍惚猶豫之際,一把將他拉出了門外,直奔鹿族部落的高級祠堂而去……
“跪下!”到了鹿鳴中母親的靈位前,鹿頭軍師就這樣命令說。
“是……”第五侍衛長鹿鳴中似乎沒有不歸的理由……
“磕頭發誓,為你含冤而死的母親報仇雪恨!”鹿頭軍師又給出了這樣的命令。
“我母親不是死於疾患嗎,何來的仇恨?”給母親磕完了頭,也發完了誓,鹿鳴中卻這樣問了一句。
“那都是因為沒有人知道真相,也沒有人告訴你真相……”鹿頭軍師馬上這樣解釋說。
“那真相是什麼?為什麼沒人知道,為什麼沒人告訴我?”第五侍衛長鹿鳴中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因為還沒到你為母親報仇雪恨的時候……”鹿頭軍師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那現在是時候了?您是知道真相的人,就要在這裏把我母親的真相告訴我了?”鹿鳴中這樣猜測說。
“是啊,就現在……”鹿頭軍師馬上回應。
“那您快點告訴我吧……”鹿鳴中有點急不可耐……
“不急,你先當著你母親靈位的麵兒,做完這個我再告訴你……”鹿頭軍師邊說,邊拿過一隻盛了半下透明液體的碗放在了鹿鳴中的麵前,同時,還遞過一把匕首……
“這是幹啥呢?”鹿鳴中完全不知道,這個突然對自己產生特殊興趣的鹿頭軍師,到底要做什麼。
“用匕首,從手指肚放血到碗裏……”鹿頭軍師提出了這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