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親眼所見,上邊寫的是【狼王旺,狼子興!】啊……”大狼子當然要統一口徑,一口咬定,那個布條上就是這樣寫的。
“既然是這麼好的內容,你為啥不把布條給父王看,為啥要隱瞞,為啥要燒掉那個紙條呢?”狼王卻立即抓住了剛才大狼子的話柄,這樣反問道。
“我覺得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肯定是有人蓄意所為,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也無論布條上寫的是什麼,都將引起狼族部落上上下下的議論紛紛,那樣的話,一旦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篡改其中的一個字,比如說,將其中的‘旺’字篡改成‘亡’字,豈不是會亂了朝綱,毀了局勢嗎,所以,為了發現苗頭,立即封殺,所以,兒臣才將那個布條給焚毀處理了,想不到,謠言還是出來了……”大狼子還真是從容不迫,給出了這樣合情合理的解釋。
“我覺得也不會是謠言中說的那樣,你已經被我確立為接班的太子了,完全沒必要還搞這套小兒科的把戲吧……”狼王一聽大狼子的解釋,也算是鬆弛下來,說出了這樣給大狼子下台階的話。
“父王所言極是,兒臣哪裏有那樣的狼子野心,幹出如此荒唐幼稚的行徑呢……”大狼子也才如釋重負。
“你也不必有什麼思想負擔,既然都是謠言,既然被你識破而且及時處理掉了,父王也就不再追究了,你下去吧,父王要休息了……”狼王雖然口頭上原諒放過了大狼子,但在他離開之後,還是派心腹進行了徹底調查,結果,從那個魚販子的嘴裏,得到了與大狼子一樣的答案,還有到了狼仙湖畔找到了那個漁夫,得到的答案也都沒發現是大狼子成心所為,這才算放下心,也放下了這件蹊蹺發生的事兒……
可是剛剛掀起的波瀾,很快就平息下去了,鷲王馬上對鹿頭軍師抱怨說:“你的離間計也不起作用啊……”
“這才剛開始,第一個回合,他們父子倆之前的關係牢不可破,哪能一個布條上寫了六個字,就能給離間成功呢……”鹿頭軍師卻覺得這第一招雖然沒有成功,但已經打下了埋伏,做好了鋪墊……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他們父子自相殘殺,我好像你說的,隔岸觀火渾水摸魚反客為主啊……”鷲王想的就是立竿見影,馬上看到狼王狼子血腥殘殺的場麵,然後他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別著急嘛,好戲還在後頭呢……”鹿頭軍師似乎胸有成竹,理想的狀態指日可待……
“你可得快點呀,我真的等不及了,就快崩潰了……”鷲王說的還真是心裏話。
“放心吧,第二招,馬上就會見效了……”鹿頭軍師說完,就陰森森地獰笑起來……
大狼子經過這件事,忽然覺得心事重重起來——別看自己機靈,立即行動給平息下去,在自己的努力下,父王沒有追究也沒有對自己咋樣,可是,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在誰的心裏都會留下陰影的,特別是大狼子深知父王在權力更迭的問題上,是多麼的敏感和多疑,假如那個布條直接落入到父王手中的話,怕是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景了吧……
盡管誰都可以認為這是有人成心挑撥是非,離間父子,可是在狼王和狼子之前勢必產生某種隱形的裂痕,雖然暫時看不到惡果,但之間的關係立即顯得十分的脆弱和敏感,稍有不慎,便會一觸即發吧,連帶之前的事件,就會形成無法挽回,不可收拾的局麵……
然而,大狼子越是怕類似的事件再度發生,卻越是令他無法駕馭和控製,時隔僅僅三天,大狼子在去往給父王請安的路上,就在狼宮的一個角落裏,看見了其他多位狼子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而一旦看見大狼子過來了,居然一下子都撲過來,跪下給他磕頭謝恩……
“你們這是幹嘛?”大狼子頓時驚呆了……
“我們在謝大哥不殺之恩……”
“此言何出?此話怎講?”
“大哥在登基宣言上說,絕不殺戮兄弟並且分別冊封四個兄弟為東狼王,西狼王,南狼王,北狼王,所以謝大哥不殺之恩……”
“可是我何時何地有過登基宣言呢?又何來冊封你們為四方狼王呢?”
“大哥快看這個吧……”
“這是什麼?”
“這是您繼位狼王的施政宣言呀……”
“天哪,這又是誰在搞鬼呀!”大狼子接過那個所謂的施政宣言,簡直是啼笑皆非,難道自己的腦袋讓門擠了,讓驢踢了,進水了,生蟲了,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搞出這個比那條大鯉魚肚子裏的布條還要低幼的謀權篡位的把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