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家這是咋了呀!”馮二春突然感到家裏真的出了什麼要命的大事兒!
“你說咋了,都是你給害的唄!”娘一開口,居然就這樣劈頭蓋臉地來了一句。
“娘,這是咋說呢?這咋是我給害的呢?”馮二春一下子蒙圈了。
“不是你害的是誰害的!”娘的口吻似乎更加氣惱了。
“娘,快說清楚啊,我咋會坑害家人呀……”馮二春還是蒙在鼓裏。
“娘的心口疼,沒心思跟你說話,趕緊滾遠點兒,最好別回這個家了!”長這麼大,馮二春還是頭回聽娘這麼跟自己說話,盡管自己在關帝廟一住就是十年,可是娘從來沒把他當成給出的孩子,三天兩頭往廟上跑,除了送吃的穿的,見了麵兒,從來都是噓寒問暖,親切無比呀——可是今天娘咋對自己發了這麼大的火兒,說了這麼狠的話呢!
“娘,這到底是咋了呀,我做錯什麼讓家裏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呀!”馮二春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這到底是為啥。
“哥,跟我到東屋說話吧……”妹妹馮豔春關鍵時刻算是給了馮二春一個台階下。
“好妹妹,快告訴哥,家裏這是咋了呀?”馮二春邊說邊跟隨妹妹馮豔春出了西屋到了東屋。
“哥去看咱家的高粱地沒?”進了東屋馮豔春就這樣問哥哥馮二春。
“沒呀,我剛剛去了關帝廟,見了清風道長,一見麵,他就說你昨天去廟裏找過我,還說家裏出了要命事兒,我就趕緊跑回來了——好妹妹,快點告訴哥,家裏到底出啥事兒了,爹咋變成那個樣兒了,娘咋說都是我給害的呢?”馮二春滿心著急,就催妹妹快點告訴他真相。
“哥去看過咱家的玉米地沒?”妹妹馮豔春又這樣問道……
“也沒呀……”馮二春越來越覺得問題複雜奇特了,為啥妹妹提完了高粱地又提玉米地呢?
“哥去看過咱家的果樹沒?”妹妹馮豔春還是不具體說到底咋了,而是又提及了家裏的果樹……
“更沒有啊——好妹妹,快點告訴我,咱家到底都出了什麼事兒吧!”馮二春都快急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呢?為啥妹妹提及又是高粱地又是玉米地末了還提及了果樹呢?
“咱家的高粱穗子還沒紅,就都被人給砍了下來;咱家的玉米,棒子還沒抽漿兒,就被人給掰了下來,咱家的果樹,果實還沒成熟,樹皮就讓人給扒開了,咱爹一看,一下子就背過去了,回到家好不容易緩過來,第二天又看見咱家的驢被人給騸了,豬被人給毒死了,就連下蛋的雞也被割下了腦袋滿院子亂跑啊……爹一看,二次昏死過去,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妹妹馮豔春一口氣,將家裏近幾天的遭遇都說出來了。
“天哪,這是誰幹的呀,誰跟咱家有這麼大的仇,要這麼禍害咱家呀!”馮二春簡直不敢相信,誰會如此歹毒,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來損毀家裏的莊稼,來毒害家裏的禽畜啊!
“咱家的高粱被砍頭,沒抓到人,咱家的玉米被毀棒,也沒抓到人,等到咱家的果樹被人扒了皮,爹娘都快氣瘋了,也沒找到是誰幹的壞事兒……”妹妹隻管說出家裏被害的情況。
“那到底是誰幹的呀,快點告訴我呀!”輪到馮二春快要急瘋了。
“後來咱家的驢被騸了,豬被毒了,雞被殺了,得娘也快被氣死了……”妹妹馮豔春似乎還沉浸在家裏的禽畜被禍害之後巨大的悲痛中,那種聲音充滿了悲涼和悼念……
“那你們咋不報警呢?”馮二春突然想起了平時村裏誰家出了什麼大事兒,都趕緊報警,讓鎮上的派出所來人幫助查出壞人,可是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爹娘還有妹妹為哈不報警呢!
“報警了呀,可是警察還沒來,禍害咱家莊稼和禽畜的人,自己就送上門來了……”妹妹馮豔春卻這樣回答哥哥馮二春。
“誰呀,誰這麼十惡不赦膽大包天!”馮二春一聽,禍害家裏禽畜和莊稼的壞人居然敢自己找上門來,一股子熱血就用上了腦門兒……
“按理說,哥應該知道是誰呀……”妹妹馮豔春居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誰呀,我咋知道是誰呀,我要是知道是誰的話,我非親手……”“宰了他!”這樣的話馮二春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