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葉呢?”馮二春有不祥的預感。
“上次你幫著搶回來的那五千塊錢,已經所剩無幾了……沒辦法,我隻好聯係了一個男人,願意出三千塊錢給姚葉那個的科長,定好了今天在鎮上的一個旅店——然後,等姚葉那個之後,再到城裏去找那個處長……”姚瑤居然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唉,咋不等我回來呢?”?馮二春真有點追悔莫及——為啥不早點趕來呢!
“你一走就是半個多月,家裏的錢馬上就要花光了……”姚瑤這樣解釋說。
“看,我這不是弄到錢了嗎!”馮二春馬上將一萬塊錢遞到了姚瑤的手裏……
“謝謝你……嗚嗚嗚……”拿到錢,姚瑤居然嚎啕大哭起來。
“姚姐呀,這不是有錢了嗎,還哭啥呀!”
“哭我妹妹的命不好,再多等半天,把你等來了,也就沒必要讓別人給那個了呀!”姚瑤解釋自己為啥要如此嚎啕大哭。
“那就趕緊給姚葉打電話,讓她終止那個交易吧!”
“對呀,我這就給她打電話!”姚瑤好像一下子醒悟過來,立即翻出手機來,給姚葉打電話。
可是不知道為啥,姚葉居然關機!
“天哪,這可咋辦呀!”姚瑤又沒了主意。
“知道姚葉去了鎮上那家旅店嗎?”馮二春馬上問。
“就是鎮上的野麥嶺旅店,但不知道具體房間……”
“好,我這就出發,興許能趕在那個男人之前到達吧!”馮二春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一種無名的亢奮令他無所畏懼,義無反顧,衝出了姚家,就直奔了鎮裏……
一口氣跑了二三十裏,一身大汗,氣喘籲籲地跑進了那家野麥嶺旅店。
可是到了前台打聽,有沒有一個叫姚葉的在這裏住店的時候,顧客名單裏去沒有姚葉的名字!
急得馮二春,馬上用旅店的電話跟姚瑤聯係,跟她確認是不是野麥嶺旅店。姚瑤一口-咬定,就是野麥嶺旅店沒錯。
“可是咋沒有姚葉登記房間的記錄呢?”
“這是肯定啊……”
“咋肯定呢?”
“我妹妹連戶口都沒有,當然就沒有身份證,所以,登記的一定是那個科長啊!”
“那,那個科長姓啥叫啥呀?”
“叫啥不知道,隻知道姓唐……”
“那好,我馬上有沒有姓唐的登記駐店……”馮二春放下電話,馬上又在前台查詢有沒有姓唐的顧客住店……
可是奇怪了,好幾十個住店的人裏,居然一個姓唐的都沒有,馮二春身上的大汗幹了之後又冒了一身——這可咋辦呢!
其實姚葉就在這個旅店三樓的一個房間裏,那個澀-迷迷的科長也已經來到了房間——可能不是頭回幹這樣的勾當了吧,所以,登記住店的時候,用的當然不是真名實姓,馮二春自然也就查不到了。
這個科長三十五六的樣子,一看長相就是那種既道貌岸然,又一肚子銀水的家夥,幹的工作一定是個肥差,所以油水很多,灰色收入不菲,因此才會有“閑錢”來尋花問柳,但又怕跟一般的小姐發生關係染上髒病,所以,不做則已,要做非原封未動的不可,幾經打探,終於知道了姚瑤的手機,打通了,對了暗號,才談成了這筆交易——三千塊錢給姚葉那個,但一定要真貨!姚瑤則說,假一賠十,這才成交,定好了在鎮上的野麥嶺旅店聯絡。
其實科長早就到了,用假名訂好了房間,就一直等候在裏邊,等姚葉一到,第一件事就是讓她關掉手機,他自己的也關掉了,為的是沒人打擾,也好一心一意地那個。
麵對這個色-迷迷的處長,姚葉萬分無奈,本來遇到馮二春之後,就想從此與之相守一輩子呢,可是馮二春一走就是半個月,杳無音訊,也不知道他這一離開,還會不會再回來,等到十天的時候,家裏的錢就吃緊了,到了半個月,要是再不行動想辦法,再過一周,可能就彈盡糧絕,弟弟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呀!
死逼無奈,姐姐姚瑤才答應了那個科長,越好了地方,讓姚葉去那個,盡管隻有三千塊錢,但對於姚家來說,至少能維持弟弟半個月的性命吧……
姚葉抹著眼淚離開了家,一步三回頭地總期盼著,馮二春能突然出現,帶來救命的錢,將她從這危險的境地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