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理性一點為好吧,不能任由情感肆意橫流,不然的話,進山尋寶的任務如何完成啊!
想到這裏,馮二春默默地摸了摸黑大牙曹鳳徳給他的那把匕首,同時想起了黑大牙曹鳳徳說的那句話:“今後你帶著這張名片就可以隨意進山來采任何你想采的藥了”——這相當於自己通過這次黑瞎子事件,意外地拿到了進山探寶的通行證啊——而一條通行證,則是自己可以隨時隨地進出馮豔春那片少女心靈的幽徑了……
馮二春正心潮起伏地胡思亂想這些呢,卻聽見馮豔春柔媚地對他說:“今晚,我能睡在哥的身邊嗎?”
“幹啥要睡我身邊呀?”馮二春心裏不得不馮豔春就睡在自己身邊,可是嘴上卻要這樣說。
“人家害怕嘛……”馮豔春拉住馮二春的胳膊就撒嬌。
“現在你還怕啥——白蛇洞也過了,黑瞎子也被逮住了,黑大牙也連人帶熊全都下山了,現在應該是最安全的時候了,你還有啥可怕的呀……”馮二春一下子說出了這麼多不需要害怕的理由,說完,自己都有點後悔——一旦說了這些,馮豔春不睡在自己身邊多遺憾呀!
“人家怕哥夜裏做夢想別的女孩子……”馮豔春的聲音小極了。
“咋了,你覺得你睡在哥的身邊,哥夜裏做夢就一定會夢見你?”馮二春更恨自己的嘴說出了這樣違心的話了……
“那是啊,難道哥的心裏還有別的女孩子嗎?”馮豔春說著,已經躺在馮二春的身邊了……
“當然有啊……”馮二春很是惱火自己逞強好勝的勁兒摟不住閘了,這樣的事兒幹嘛還一定要說上句呀,可是不知道為啥,隨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具體有幾個呀哥?”馮豔春卻不急不惱,十分輕柔地問道。
“一二三……四五六……十來個呢!”馮二春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哦,那我就不怕了……”馮豔春說著,後背還進一步往馮二春的懷裏磨蹭得更貼近了。
“為什麼呀?”馮二春反倒對馮豔春的寬容難以理解了。
“因為不是一個就好,那麼多女孩子,哥夢得過來嗎……”原來馮豔春是這樣的心理呀。
一聽馮豔春用這樣的口吻說出了這樣的話,馮二春忽然感覺自己很齷蹉,也很虛偽,若不是自己對馮豔春總有非分之想,也不會心理變態,說出剛才的話吧……
可是呢,剛剛萌生的愧疚和羞恥感,立即被依偎在自己懷裏的馮豔春那馥鬱的香氣給弄得意亂情迷了,頓時閃出這樣一個念頭——看馮豔春現在的的樣子,怕是自己對她做啥都不會討厭和反抗吧——隔著衣服去摸摸她柔軟有富有彈性的胸脯應該沒問題吧,就假裝自己的胳膊沒地方放,一下子垂到了馮豔春的胸前——哇,果然手感極佳!
情不自禁,得寸進尺,馮二春就覺得自己的那隻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居然從馮豔春的衣襟下伸進去,邊伸還邊想——或許對她做任何事情,她都不會說一個不字,都會滿心歡喜,特別樂意吧……
之所以有了這樣的想法,是馮二春根據一整天馮豔春的種種表現得出的推斷和結論——馮豔春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親哥了,所以,早就把自己當成她的對象,當成一輩子可以托付的男人了,不然的話,咋會說出那樣的話,咋會做出那樣的動作,咋會對自己毫不設防呢!
就像此時此刻,換了別的心思的女孩子,咋會這樣依偎在自己的懷裏,跟自己貼靠得沒有任何距離呢?是不是已經充分用肢體語言表明,她已經以身相許給自己了,就看自己想啥時候拿走她的第一次了?
越是這樣想,馮二春的衝動就越是將理性拋擲在了九霄雲外,任由自己的那隻手,伸進了馮豔春的衣襟,然後一點一點地深入,一旦抵達目的地,一旦得手,將會立即揮師南下,將他想摸到的都給摸到,甚至將他摸到的地方都用特殊辦法得到……
然而,就在馮二春的手,即將觸碰到馮豔春的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來自馮豔春鼻息的清甜鼾聲……
瞬間,馮二春就住手了——馮豔春清醒著,自己做啥都行,樂意的話,就接受,不樂意的話,就反抗,就躲開,可是一旦她睡著了,自己再去摸她要她,那就不地道了吧,那就是趁人不備,偷襲了人家吧……
聽著馮豔春那輕輕的鼾聲,嗅著馮豔春那噴香的氣息,就像不忍心摘下一朵含苞欲放的閑話一樣,馮二春收回了自己那隻幾乎觸碰到馮二春︵︵的手,並且將自己的心猿意馬也悄然收回——理性在那一瞬間,也嚴肅地回歸,令馮二春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的齷齪和猥瑣——這哪是我馮二春應該幹的勾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