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梅兒還是跟著木頭出了院子,因為她擔心萬一木頭不會倒灰,把灶灰裏的火星子給倒出來,被風吹到屋頂或柴禾垛上,就有著火的危險。於是木頭在前,梅兒在後就出了關家大院。等木頭把灶灰倒進了糞坑,梅兒就用腳上去踩了又踩,見沒有一點兒火星兒了,才跟木頭轉身往回家走。
可是沒走兩步遠,就從矮牆後邊躥出吳大疤瘌和吳二麻子,一個上來抱腰,一個上來就扯褲子。梅兒被嚇得差點昏過去,以為是兩個試圖劫色的野男人呢,就對傻愣著的木頭喊,快去喊你師父來救我!自己也極力掙紮。
那吳家兄弟蠻力十足,一個把梅兒抱得緊緊的,一個三五下就扯開了梅兒的褲子,將一團子布條塞進了梅兒的褲襠裏,並把布條給散開,然後就在梅兒的叫罵和反抗中,開始往外掏會——因為按關世玉的吩咐,隻能掏出一個布條,而不是一把布條來,所以反而增加了難度——加上梅兒的拚命反抗,吳家兄弟就沒能馬上從梅兒的襠裏掏出會來,而是用手在梅兒的襠裏胡亂地摸來摸去。這就更讓梅兒覺得他們是在調戲自己,是在耍流氓了,就更加叫罵和反抗了。
這時候木頭就把馮二春給喊了出來,手裏還拎了一把木匠斧子,大聲叫著就跑了過來。吳家兄弟見關家衝出人來,手裏還揚著閃亮的斧子,就慌了手腳,抱腰的就鬆了手,掏襠的就住了手,丟下梅兒撒腿就跑。不過吳二麻子在從梅兒襠裏抽回手的時候,無意間竟帶出一個布條來,他就緊緊地攥在了手裏,跟著他哥吳大疤瘌,落荒而逃了。
馮二春和木頭就把梅兒從地上扶了起來,攙回了大院。關世玉還假門假事地過來慰問,聽了馮二春和木頭的描述,她竟罵道:“一定是吳大疤瘌和他兄弟吳二麻子,嫂子你等著,我這就找他們算賬去!”
梅兒聽了卻說:“算了吧,他們也沒把我怎麼樣……”
關世玉聽了卻假裝不依不饒地說:“那不行,他們欺負咱家人,我就是要找他們說道說道去!”說著,也不聽梅兒的勸阻,徑直就出了關家大門,直奔吳家兄弟的家,跟他們算賬去了。
這時候梅兒就回屋從襠裏掏出一把布條兒來,見上麵寫著會名,才知道原來吳家兄弟是在“襠裏掏會”,就趕緊讓木頭去喊關世玉回來。可是木頭不一會兒就跑回來說,早就不見人影了。
其實關世玉哪裏是去算賬,分明是去問吳家兄弟究竟掏出個什麼“會”來。吳家兄弟見了關世玉就趕緊笑臉迎上去,吳二麻子就把掏來的那個布條給了關世玉,關世玉打開一看,差點沒暈過去,原來,他們從梅兒的褲襠裏掏出的布條上,寫的會名竟是【天皇】!
不過關世玉馬上就恢複了平靜,就掏出兩塊現洋來給吳家兄弟。可是吳家兄弟卻說,剛才掏會的時候,被你嫂子俊俏的小摸樣給刺激著了,要不是聽你的話,我們也就把她扛到野地裏來個野合了——你不用給我們錢,給我們錢也是要花到窯子裏去——幹脆,你就把身子給了我們兄弟倆,咱們就算扯平了!哈哈!“
關世玉也是舍得身子舍不得那兩塊錢,也就把身子給了兩個無賴,任憑兩個色中餓鬼在她身上興風作浪,為所予為。不過吳家兄弟怎麼在她身上折騰,關世玉的心裏隻是反複念叨從梅兒褲襠裏掏出的那兩個字,“天皇”、“天皇”、“天皇”……吳家兄弟搞得越熱烈,關世玉在心裏念叨得越歡……
等吳家兄弟在她身上釋放完了,她就飛也似地趕會家去,氣喘籲籲地把吳家兄弟從梅兒襠裏掏出的會名給了壯兒。壯兒見了就興奮地說:“太好了,押【天皇】比普通會門要高一倍呢,別的是一陪三十,押【三皇】要是中了,就是賠六十呢,中一把,你就什麼都回來了!”
關世玉也興奮異常,剛才吳家兄弟上身的時候,光顧了想【天皇】,竟忘了好受了;見了壯兒,才來了情緒,就把壯兒推到炕上,扒拉硬,自己就飛身上馬,並且快馬揚鞭,縱橫千裏,勢如破竹,所向披靡起來……一連數把,直到壯兒細軟叮當,蔫頭耷腦,再也無能為力了,才算拉倒……
第二天一早,關世玉就來找哥哥關世金,說她終於討到一個好會,是可以一賠六十的【天皇】!關世金連輸了兩把,就對關世玉產生了懷疑,就說:“這回我不跟你押了,你自己認為好,你自己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