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就說,千萬別死呀,你能活著就是勝利呀;屈辱到什麼程度也不能放棄自己的性命,特別是你還懷著木頭的骨肉;咱們就忍他兩三個月,等你把孩子生下來,這種屈辱也就結束了——誰叫咱們是女人哪,女人天生就要承受壞男人的欺辱啊——想想你肚子裏的孩子,想想你在外漂泊的木頭哥哥,就忍了這一時吧,總比丟了兩條命強啊……
蘭兒的眼睛都哭紅了哭腫了,她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屈服了郎德才的……似乎這樣他才對木頭的殺父之仇找到了報複後的心理平衡……
無限屈辱的三個月總還是在無限的忍耐當中一天一天地熬了過去。終於在有一天,蘭兒肚子裏的孩子再也無法忍受折磨了;蘭兒的肚子劇烈地陣痛起來,沒多久羊水就破了……又一個苦命的女孩就這樣降臨到了那個罪惡的世界……
這個後來取名叫石玉竹的女孩,也注定要要在成長的過程中承受無限的屈辱和演繹悲涼的故事呀——女人哪,誰能逃脫歲月對她無情的摧殘和踐踏呀,特別是在那個瘋狂到毫無理……時代呀……女人哪,何時才會迎來女人真正的翻身之日呀,那一天的到來,一定是女人的節日吧……
一直到了快兩個月了,見蘭兒完全恢複了,孩子的小臉也因為母乳充沛而紅撲撲的很是健康,梅兒才答應把孩子抱走,才答應郎德才跟蘭兒同房。
不過梅兒還是跟郎德才提出了幾個條件:一是孩子太小,又沒有別的營養品,所以每天還要抱孩子來吃一回蘭兒的奶水;二是蘭兒的身體柔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好,媳婦你都娶到家了,一定要剩著用才是;三是也該把蘭兒的工作給轉了正,把蘭兒和孩子的戶口給上到你家的戶口上了……
郎德才別的條件都答應都照辦都做到了,就是對蘭兒的……發泄從來都沒有做到“憐香惜玉”。
蘭兒生產後,很快就恢複了原先的身形體貌,那種天生的嬌羞和嫵媚像天然的美食一樣,時時刻刻令郎德才垂涎三尺,一有機會自然就胃口大開。
蘭兒是一朵美麗無比的蘭花,郎德才不是來欣賞,不是來聞花香,而是野蠻、粗魯地采下,在手裏……,在腳下踐踏,或是放進嘴裏囫圇地嚼碎、吞下。蘭兒是一隻溫柔的綿羊,郎德才是一匹饕餮的色狼,羊入狼口,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有聽憑擺布,任由吞噬。郎德才盼望已久的美味終於如願以償地到口了。他終於將一個完全恢複美豔身姿的蘭兒徹底占為己有了。
他利用他父親郎老頭的意外死亡,輕易就實現了獨霸蘭兒的目的。而且家裏再沒有別的負擔了,郎老頭死了,郎進進又由梅兒給撫養,郎德才就“一心一意”地把心思都用在了蘭兒的身上。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年多也沒什麼改變。這期間梅兒也曾經想過一些辦法想讓蘭兒輕鬆一些,解脫一些,可是蘭兒聽了母親說的“主動”就不累的主意卻怎麼也“主動”不上來。蘭兒雖然……給了郎德才,可是那顆心還是無時無刻不想著自己的木頭哥哥;她無論如何也不能主動地去跟郎德才……,她無論怎麼努力都做不到。
看著蘭兒被郎德才折磨得蒼白無力的樣子,梅兒就說,孩子周歲就把奶忌了吧,忌了奶,你就能懷孕了,你懷了他的孩子,他也就會放過你了。可是給竹兒忌了奶,郎德才的奶卻忌不了,他吃蘭兒的奶吃上了癮,而且越吃……就越高,因此蘭兒也就一直沒有懷上郎德才的孩子。
其實這正合了蘭兒的心意,她是打心眼裏不想給郎德才懷孩子,她根本就不想跟郎德才有上血緣關係,她的內心裏還是在敵視郎德才,還是一門心思地想著木頭的一切。白天在辦上還要時不時地把……給他——權力,郎德才的權傾一時的……使他在所有事物上獲得了絕對的行為自由,似乎沒有人能反對他,更不用說阻止他。
1962年的郎德才正當三十二三歲的年齡,如日中天的事業,大權在握的勢力以及英俊瀟灑的神情,加上方圓百裏數一數二的美人兒蘭兒落到了他的手中,所以在那個剛剛走出饑謹的年代裏,他真像一個國家領導人一樣紅光滿麵,神采奕奕……這就更加鼓勵和……了他的……。
他就像一個荒銀的帝王臨幸一個美人一樣,永遠是以自我為中心,永遠是縱情於自己的興趣喜好,根本就不理會對方的心境與情感,更談不上分寸和尊重。他的全部目的就是……或是企圖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