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這麼下去不行啊,梅兒就著急上火了,就去問母親。母親芳兒聽了情況就說,快做個布娃娃,等蘭兒睡著的時候,把孩子的屍首給替換出來,埋了吧……梅兒聽了也隻好按母親說的做了。
果然,蘭兒一覺醒來,竟沒覺察懷裏的孩子被換成了布娃娃,她還是那麼跟孩子們說話、唱歌……可是蘭兒總是不吃不喝也不行啊。梅兒又來問母親。母親芳兒說,你回去把飯菜做好,你別說是給她吃,你就說是給孩子們吃的,讓她為給孩子們吃試試……
梅兒趕緊按母親的辦法做了。
果然,蘭兒喂不進孩子嘴裏的食物就自己撿起來放進嘴裏,還說,糧食可是來之不易呀,咱們可別浪費呀……這樣蘭兒就吃下了食物,也喝上了水。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1970年的春天,因為出了別的變故,才有所改變。
這期間郎德才可謂是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史無前例的WG中去了。形象佳,口才好,會看風,能駛舵,這使他不但春風得意,而且官運亨通。他先是順利地進入了縣革委會的班子,不久又混成了市革委會成員。
到了1971年的春天,他居然得到了省裏一位權傾一時的大人物的賞識,順利地進到了省革委會的班子,成了這個人物的一員得力幹將。這期間郎德才經常回來,直接就來到梅兒家來找蘭兒。
蘭兒似乎不認得他是誰了,跟他同房的時候,隻要不把她手中的娃娃拿走她就不會說不同意。幾次郎德才都想把蘭兒帶到省裏,去住新分配給他的、被打倒並遣送到鄉下的原省委的一個高官的小洋樓。梅兒推說蘭兒精神不正常,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出個什麼三長兩短,後果不堪想象,也就沒讓蘭兒跟他走。郎德才也隻好作罷,隻要他想女人的時候,就讓他的司機把他送回來,住上幾天,等滿足了,再把他給接回去。
開始的時候郎德才還能在蘭兒身上得到滿足。可是蘭兒對他的漠不關心,他上不上身好像跟自己沒有關係的神情漸漸的讓郎德才難以忍受了。他的……本性讓他得不到他所要的……,得不到跟他……的女人的反應,他就十分失落,感到極度的無聊。他就又去纏磨梅兒。
梅兒就說,你當我還年輕啊,我都五十多了,滿臉褶子,一身肥肉,根本就滿足不了你呀。郎德才卻說,可也是呢,我一在女人的問題上沒著沒落就會想到你——誰叫你家蘭兒像塊死肉呢——你是她媽,你就得幫我解決問題。
梅兒就說,還想你,看你把我女兒給逼成什麼樣了,恨你都來不及誰還會想你。郎德才就說,蘭兒的病可是她自找的,她跟別人偷情生了那麼多孩子我都沒怪她,沒跟她離婚,回頭那些小孽種一個一個地死了還都往我的身上賴,這可不公平啊!
梅兒就說,你怎麼還相信那些道聽途說的瞎話呀,蘭兒可沒跟任何別的男人來往過。我敢對天發誓,那幾個孩子都是你的。郎德才就說,你發誓沒用,孩子是蘭兒懷的,她的心裏最明白誰是孩子的父親——那幾個家夥都親口承認了,蘭兒自己還不承認——現在好了,三個孽種都跟他們的爹去見閻王爺了,我跟蘭兒又可以重新開始了……梅兒似乎無話可說了。
沒多久,郎德才對梅兒的興趣也漸漸消退了。這期間郎德才每次回來都帶回豐富的食物和物品。看著孩子們歡天喜地的樣子,看著家裏比常人家裏富足的生活,梅兒也就默認了那種齷齪的關係,直到有一天事情發生了新的變化,才打破了這種關係。
1971年的夏天天熱少雨,郎德才就有一兩個月沒有回來。這期間蘭兒的精神狀態好了起來,梅兒就鼓勵蘭兒出去曬曬太陽。
開始蘭兒出去的時候,梅兒不是自己跟著,就是讓竹兒和郎進進陪著出去,生怕蘭兒自己走丟或是做出別的什麼傻事。後來見蘭兒說話做事都跟常人沒什麼兩樣了,梅兒也就漸漸地放手了。蘭兒也就得以自己自由進出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