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不跟梅兒說再見,返身就回到了蘭兒的房間,進屋就直奔蘭兒,上去就抱住,一口就親在了蘭兒的臉上。蘭兒被她的木頭哥哥親的是又驚又喜,雙手立刻就抱住了曹智勇的脖子,滾燙的雙唇就濕漉漉地吻住了曹智勇幹巴巴的嘴唇,而曹智勇一點也不懼怕和躲避,因為他的心裏在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親唄,反正你親的不是我,親的是你的木頭哥哥……
曹智勇的智商不高情商也不高,麵對這樣的情況給出的反應也就不像正常男人那樣.後來的日子裏,親的次數多了,曹智勇也就情不自禁地主動去親蘭兒了,有時候蘭兒根本就沒想或不想讓他親的時候,他按捺不住就強行去吻蘭兒,開始的時候,他還提心吊膽,生怕蘭兒真的生氣回手打他或是跟他急眼,可是每每他轉念一想——她怎麼會知道我是誰呢?我自己不說出來我是誰她怎麼會知道呢?她就是一百個不願意也怪不得我呀,我在她跟前早就不是我了,我對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她的木頭哥哥幹的,即便不是她的木頭哥哥幹的,就是我自己想幹的,她也抓不到把柄,她照樣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為她根本就分不出來我到底是曹智勇還是她的木頭哥哥……
這些對於曹智勇顯得很是複雜的判斷和推理就成了指導他行為的邏輯,於是他對蘭兒如何“忘我”都不會令他擔心了,而且漸漸的他竟學會了將自己和那個“莫須有”的木頭哥哥有機地,天衣無縫地結合在了一起,他想的也就是木頭哥哥想的,他要的,也就是木頭哥哥要的,在短短的幾個星期裏,他就完全地演化成了那個他根本就不知何許人也的木頭哥哥,他也不用裝,他也不用演,他覺得他就是蘭兒心目中的木頭哥哥,他不知不覺中已經沒有“自己”這個感念了,他完全忘我了,他真的戀愛了,他真的像那個木頭哥哥一樣全身心地愛上蘭兒了。
這該算是他的初戀吧,突然的環境變化令他塵封多年的情竇借著木頭哥哥的身份重新開放了——他是真的戀愛了,他是真的愛上蘭兒了,他是真的將自己的情感裝上木頭哥哥的火車在隆隆聲中與蘭兒的情感接軌了。
戀愛讓曹智勇神情煥發了,加上每天都洗個澡,每天都吃得飽,還有每天都睡得好,還有經常有梅兒給他從裏到外更換整潔的衣褲,高高大大憨憨實實的曹智勇還真出息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男人,一到白天就像模像樣地去到蘭兒的屋裏,跟蘭兒像模像樣地相親相愛……
曹智勇的忘我投入讓蘭兒得到了空前的感情慰藉,她枯萎了良久的精神狀態因為得到了愛的春風雨露,漸漸的又鬱鬱蔥蔥起來。整個一個白天她的木頭哥哥都會守候在她的身旁,跟她遊戲玩耍,對她纏綿悱惻;到了晚上,她的木頭哥哥就去“加夜班”,她也就得空睡個好覺,做個好夢。
沒多久,蘭兒的身體就基本康複了,她體內成年女人應有的欲望也就漸漸恢複到了需求男人的程度,這就意味著她跟曹智勇的關係又要向一個新的深度和高度邁進了。
1974年的年終歲尾到1975年的新年伊始,那個冬天來得特別早,去得特別晚,不但漫長而且寒冷。為了能讓蘭兒在隆冬臘月也能得到心愛的花朵,曹家父子就在院子的花圃裏搭了一個花棚,在梅兒的幫助下還在裏邊盤了萬字炕生了爐子。那些本來要在夏秋才開的花,在曹家父子的侍弄下,隨時隨地地在為蘭兒開放。
蘭兒也就在這些源源不斷的鮮花和木頭哥哥真真切切的愛戀之下,痊愈了自己的心病,恢複還原成了原來的那個標致俏麗的蘭兒,而且由於心情好,胃口好,睡眠足,她的身上臉上似乎又煥發出了第二次青春,眉眼就嫵媚起來,神態就嬌羞起來,仿佛陽光一下子就照到了她的心底,心情也就從裏到外地燦爛起來。
梅兒高興得眉眼也開了,神情也爽了,不住地買些好吃的好用的去感激曹家父子,甚至將自己的私房錢塞給曹富貴以示謝意。曹家父子見到了耕耘勞作後的豐碩成果,喜出望外之餘,就是更加盡心竭力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以次來維係或報答,主人家的恩惠和信賴……
蘭兒的奇跡般的康複加之比病前更加豔麗動人就令郎德才大為驚喜,臘月裏竟心血來潮,晚上回家竟到花棚采了鮮花,然後就直奔了蘭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