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副司令見郎進進發呆,就拍著他的肩膀說,你放開膽子磨,磨壞了算我的。郎進進還算機靈,放下寶刀說,要磨也得等明天,我的磨石今天沒帶。熊副司令就哈哈大笑起來,說行行行,別說是明天,就是明年我也能等——這麼多年了,還沒有一個人敢答應我敢磨這把刀呢!
郎進進回來就趕緊找山貓問他該怎麼辦。山貓就說,那能怎麼辦,你到底敢不敢磨,能不能磨吧。郎進進就說,按說我的手藝能磨,不過我有個擔心。山貓就說,擔心什麼?郎進進就說,我擔心我會愛上那把刀,然後就打那把刀的主意。
山貓就說,那你可就是瘋了,你動熊副司令的老婆和女兒他都不會在意,可你要是動了他的寶刀,那你可就沒命了。郎進進就說,是啊,要不我怎麼就猶豫呢。山貓就說,你不該猶豫,人家叫你磨,你能磨就磨,不能磨就找個別的理由說不能磨,你要是真的給熊副司令把他的寶刀給磨得還了原,他一高興,可能就會答應你的什麼要求,比方說,把你調回沈陽軍區什麼的……
聽山貓這麼一說,郎進進的心才動了。現在不是愛寶刀的時候,現在是如何能盡快回到東北,去除掉惡父,解救竹兒的問題,一旦通過磨寶刀討了熊副司令的歡心,讓他幫忙把自己調回了東北,豈不是走了捷徑。這麼想著,郎進進就準備好了各種磨石,在第二天,到熊副司令的家裏去磨寶刀去了……
熊副司令家住的軍區大院裏的一撞二層樓房。樓房被一樓的一道磚牆一分兩半,西邊住的是牛副司令,東邊住的就是熊副司令。熊副司令的房子跟牛副司令的房子是對稱的,都是樓上樓下個四扇窗戶。都是從側麵進樓上樓,一樓二樓都有走廊,一樓的四個房間,一間給警衛員住,一間做廚房,一間是餐廳兼客廳,另一間就是庫房。
二樓的四個房間有兩個帶衛生間,一間是熊副司令和熊妻來住,另一間是給他們的寶貝女兒熊嬋娥住。由於熊嬋娥正在北京上工農兵大學,所以一直空著。二樓的另兩個房間,一間就是熊副司令的書房兼辦公室。
最後一間就是客房了,一旦有個親戚朋友什麼的到來,當天不能回去的,就都住客房。熊副司令的專車停在一樓另蓋是一個簡易車庫,跟西院牛副司令的車庫用的一個中間牆,也是對稱的。
熊副司令的警衛員有三個,他們的都叫警衛員,但分工卻不同。一個負責開車、采買兼通風報信;一個專門洗衣、做飯兼搞室內衛生;還有一個白天養花育草,晚上看家護院。當然,遇到節日慶典,他們的分工也有交叉打亂的時候。而所有警衛員都是熊妻挑選的,她掌握著熊家的財權,熊家上下都聽她的調遣,就連熊副司令本人也不例外。
早在郎進進沒來給熊副司令磨他的日本軍刀之前,郎進進就聽說過一些熊家的事。雖然熊副司令在軍區是絕對的實權派,常常是說一不二的角色,有時候連司令員都要讓他三分。不為別的,就因為當年他抗日有功,解放後又帶頭來到邊疆任職,要不是年齡偏大身體欠佳,早就幹上司令了。
可是一回到家裏,熊副司令見了熊妻可就熊了。按說熊副司令長得已經很是偉岸了,可是跟他的熊妻一畢,他就小了一圈兒。年輕的時候,熊妻是個細高挑兒,有點想今天高大美麗的模特。不過跟熊副司令結婚後,生一個孩子就胖一圈兒,再生一個再胖一圈兒。
等給熊副司令生了七八個孩子後,熊妻的細高挑就變成了粗郵筒了。即便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熊妻給熊副司令生的孩子幾乎都夭折了,可是熊妻的精神一直沒垮,身體也從來沒消瘦下來,好像半個月不給她吃什麼,就往窗口一站,喝幾口西北風她就能活下來,並且體重不減。
解放後熊妻給熊副司令生下了最後一個孩子,也就那個在北京念書的工農兵大學生熊嬋娥,從一生下來就白白胖胖的,一直到她長大成人,從來就沒瘦過。至於白胖到什麼程度,郎進進也沒見過,所以也就無法想象和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