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年來他開始變態了,他在自己政治前途充滿不確定……時候,偏偏遇到了兒子跟他在竹兒問題上的挑戰,他一氣之下把郎進進給弄到了新疆,以為眼不見心不煩,弄到老遠山西回不來,也就讓兒子失去了跟他對壘的機會和條件。
不過他的心裏還是不好受,因為雖然把兒子給打發走了,可是竹兒的心卻也跟著走了。他在竹兒身上再也體味不到從前的嬌羞和……,竹兒的心似乎死了,精神也似乎遊離了身體,抱在郎德才手裏的隻不過是一塊美麗但冰冷的美人肉而已。沒有了竹兒的呼應,沒有了竹兒的濕潤,郎德才就惱羞成怒,就氣急敗壞,就對竹兒加以虐待,他想通過虐待來讓竹兒屈服,讓竹兒再如從前一樣做他銀逸的呼應者,可是他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竹兒的呼應了。
他知道是郎進進那個小兔崽子把竹兒的魂兒給勾走了,郎進進離他千裏萬裏,他夠不著,也懲罰不著,他就隻有在竹兒身上撒氣發泄。不知道變換了多少虐待竹兒的花樣,但始終沒能讓竹兒屈服。特別是郎德才發現了曹智勇跟蘭兒的J情,將曹家父子都給弄死,對蘭兒殘酷地虐待至傷之後,他就變得更加暴戾和神經質了。
在帶竹兒“走遍祖國大地”期間,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他是不把竹兒折磨得死去活來就不開心,不亢奮,不能達到他的……。蘭兒被郎德才以木頭哥哥的名義用那穗罪惡的玉米棒子瘋狂殘害後,蘭兒就再也不愛他的木頭哥哥了,誰一提木頭哥哥,她就渾身發抖,佝僂成防衛的姿勢……不止。
木頭哥哥的形象被郎德才給徹底毀壞的同時,他自己也就再也得不到蘭兒的美色了,他就更加氣急敗壞,心理變態了。他就把全部的……毒惡都集中到了竹兒的身上。
眼看就要到1976年,那個龍年的春節了,郎德才積攢了一年的暴虐心理此刻達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就在郎進進回來前的那幾天裏,郎德才突然聽信心腹的話,弄回一隻高大的德國黑貝來,他就將狗放在屋裏,威脅竹兒,竹兒被那隻高大的德國狼狗嚇得渾身發抖,但她始終沒有答應郎德才的要求。
郎德才就對竹兒不客氣了,就把竹兒給給捆綁起來,竹兒尖叫著,哭泣著,可是郎德才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意思……當那隻狼狗撲上來的時候,竹兒因為聲嘶力竭和高度緊張而突然昏厥過去……郎德才見竹兒嚇得昏過去了,竟得意地笑了,上前趕走了狼狗,像這樣不喊不叫不反抗該有多乖,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你怎麼就不知道我的心呢,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呀……
一直到了郎進進回來的那一天,郎德才帶狼狗回家來虐待竹兒的事才被梅兒發現,她上去就打了郎德才一個耳光,然後說,多少年了,有句話我始終沒說,凡是欺負女人,虐待女人,靠暴力來強迫女人的男人,都是最無能最低劣的男人,因為他們要靠暴力手段來得到女人,而不是靠自己的魅力來征服女人,讓女人主動愛他,主動獻身給他。這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悲哀,也是一個男人最失敗的標誌呀……
聽了梅兒的話,郎德才的眼睛都紅了,他被梅兒的話刺中了要害,他的醜惡靈魂在梅兒麵前原形畢露,他的形象被梅兒的話打擊得體無完膚。他沒想到他在梅兒的心目中竟成了如此低劣的流氓形象。他不甘心,他……大發,他伸手出去,他打了梅兒一記重重的耳光……
這是他第一次打梅兒,從跟梅兒發生關係到現在,十五六年中,都是梅兒不輕不重地打他罵,完事還無條件地接納他,滿足他。可是今天不同了,如果今天梅兒僅僅是打了他,打得再重,郎德才也不會還手,因為畢竟梅兒長他十歲,畢竟在無數關鍵時刻,都是梅兒包容他,滿足他,甚至包括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可是今天是怎麼啦,今天的梅兒為什麼要說出如刀子一般捅他心窩子的話呀——郎德才的人皮被梅兒給無情地剝下了,他連畜生流氓都不如的原形裸露無遺了,他在梅兒麵前再也還原不成一個身居要職,地位顯赫,英俊灑脫,道貌岸然的男人了,他成了一個連流氓都不如,甚至連畜生都不如的失敗者,狗屎堆……所以郎德才開了殺戒,伸手第一次打了如他母親,如他姐姐,如他情人的梅兒……
被打的梅兒反而笑了,她竟然說,你要是早幾年打我就好了,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場麵和結局了。你要是早打了我,我早點對你失望,早點看到你不可救藥的本性,我也早就帶我的女兒和外孫女離開你,到別的地方去過人的生活了——你打得好,打得還不晚,你在我們都還幸存的時候打醒了我,你讓我一下子認清了你,也認清了我自己——打得好哇,打得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