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團團小胡子都硬硬地鑽出唇上的皮膚了,已經是個長大成人的大小夥子了,蘭兒就對菊兒說,你們分開住吧,你們倆都大了,也該分男女了。菊兒卻說,我馬上就要考大學了,再有半年就要跟他分開了——媽媽放心吧,他還小呢,還不懂事呢;再說我是他姐姐,他是我弟弟,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會處理好關係的。
蘭兒就說,那就好,媽媽是擔心你們……菊兒聽了就說,媽,你怎麼淨胡想啊,團團怎麼會是那種人呀……蘭兒就說,我隻是提醒你,你們都發育成熟了,要注意分寸了。菊兒就說,媽媽呀,您就別嘮叨了,什麼都不會發生呀,我最了解團團啦!
蘭兒就說,那就好,那你就抓緊時間複習高考吧。蘭兒也就沒再跟菊兒提團團的事。可是團團的青春隨著春天的來臨一天比一天成熟,一天比一天活躍,有時候連大白天都會做白日夢。
到了晚上就更是被初生的……煎熬著,折磨著,總是忍不住要去看菊兒的白皙的脖子,突起的胸脯,修長的大腿,還有凡是露出的……的地方都像灼熱的火焰一樣,烘烤著他,撩撥著他。此前的一係列自己有意無意看見和聽見的大人們在一起親近的場麵和聲音,都在這個期間在他的腦海裏反複地重現和在眼前無限放大。
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了,他再也無法忍耐和等待了,他要將自己的……給隆隆地釋放了,不然自己就會被憋得爆炸了!那天晚上月色撩人,從窗戶照進來,正好照到了從背心裏露出半個……的菊兒的身上。團團就被菊兒給迷得癲狂了,自己的家夥也就硬得燙手了……他再也不能把持了,他再也不能控製了……可是一個十五六的處男,根本就找不到門路,不但找不到門路……
等菊兒被驚醒,將他給推……去,並在自己的大腿上摸到了黏糊糊的東西,才似乎明白了團團的不軌行徑。她上去就打了團團一記耳光,然後小聲地嗬斥道,你怎麼不要臉,我是你姐姐!菊兒的一記耳光打得團團整個人頓時塌癟下來,而且嗚嗚地哭了起來。
菊兒還是小聲地嗬斥他說,你還有臉哭!在姐姐身上做這樣不要臉的事,連畜生都不如!團團更加萎縮了,他恨不能化成一汪水,盡快滲到地裏去……可是他不能,他是一個存在,他是一個事實,是一個被菊兒的美麗和自己的青春萌動給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大活人哪。
菊兒見他還不道歉認錯,就揪住他的耳朵說,我剛剛像媽媽做了保證,說咱們倆是姐弟,不用分開,可是你就這麼不作臉,在我身上幹出這麼惡心人的事來,要是讓媽媽爸爸知道了,還不打死你呀!團團就哭得更厲害了,他支吾地辯解著,我也不想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菊兒就又打了他一個耳光,然後說,你還不認錯,還為自己的醜事辯解,等我明天把你的醜事告訴爸爸媽媽,看你還有沒有臉活!菊兒的這句話讓團團止住了哭,他抓住了菊兒的手,哀求說,姐呀,你可千萬別告訴爸爸媽媽呀……
菊兒就說,你別摸我的手,我惡心你,我再也不把你當弟弟了!說著就把團團給推到一邊去了……團團因此絕望了,他真的覺得自己沒有活路了,他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個輕易的衝動,將他跟菊兒這麼多年的如同親姐弟的情誼瞬間就給毀掉了。
他真的絕望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掉到萬劫不歸的深淵之中了,他害怕得渾身顫抖起來……這時候菊兒還是不停地繼續嗬斥他,你怎麼這麼無恥下流呢,你怎麼會做出這麼流氓惡棍的行為來呢,你辜負了我對你這麼多年的姐弟感情,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弟弟,我根本就沒有你這樣的弟弟,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明天我就把你的醜事告訴爸爸媽媽,看你還怎麼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黑暗中,菊兒尖銳的話語,句句都像刀子一樣捅在團團的身上心上,他覺得自己體無完膚了,他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了,他覺得自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他徹底絕望了。一個十五六的少年,根本就不會調解自我情緒,更不會處理自己惹出的事端,他似乎認定了自己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等死,一個是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