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己熟悉且極端惡心的男人,看清他的嘴臉也就好製約他和製止他了——這麼想著我又起身去了衛生間,處理幹淨自己就回去休息了。我還想,這家夥說明天來,能來才怪呢,他還是得等我等得以為他不來了呢才會出現。
所以我就沒及時地在第二天去把能在黑暗中揭開這個家夥真麵目的手電買回來。心想他至少要等三四天甚至更長時間才會再次出動,我也就把準備工作放慢了腳步……誰想到這個家夥比我的智商高,準知道第二天我沒有防範之心,竟然又出其不意地偷襲了我,……了我,害得我還是再匆忙中,沒能辨認出他是誰,還僅僅是在他狂吻我的時候,感受到了他嘴裏的那種淡淡的特殊薄荷味兒……
而當我第二天急著買了好幾個手電,精心地放在了我休息室的我在被……的時候可以隨時摸到的地方之後,這個該死的家夥卻沒來,一天沒來,兩天沒來,一個星期沒來,一個月沒來……直到我出現了惡心,發現自己懷孕了,這個家夥還是沒有出現……我就有些惱怒了,心想,這可是我頭一次懷孕哪,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就給打掉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家夥,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這個……犯!
摸骨看相的尚醫生
我的目標還是鎖定在了那些天裏都在院裏值班的男醫生身上,而且經過我的比較篩選,最後我認定,肯定是他們三個中的一個,肯定跑不了。
頭一個是尚醫生,這家夥是醫大的工農兵大學生,畢業後就分配到了院裏,現在三十幾歲,結了婚有了孩子。他老婆我見過,瘦得像一條幹魚,連孩子都生不下來,靠剖腹產才生了出來。但他特別怕他老婆,從來都是按時間上班按時間下班,要不是市裏來指示院裏做的安排,他幾乎都不來值夜班,輪到他他都找別人來頂替,生怕他老婆說他在外邊怎麼樣,因為他有個最大的愛好就是給別人摸骨看相,特別是愛給年輕的女護士連摸帶看。
他老婆特地監視過他,還在他給別人看相摸骨的時候親自闖來,破口大罵了他一頓。那之後他收斂了一些。可是這次是院裏點名讓他來值班的,他老婆也就無法阻攔他,也就放他出來了。可是他的老婆跟他約法三章,一不能給人家摸骨,二不能給人家看相,三是隻能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看書學習。
這個尚醫生也就聽話,真的就沒跟那些女護士說笑來往,也沒跟那些男醫生閑侃玩耍,真就一個人躲在辦公室裏看他的書,學他的習——也就是說,他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他完全有時間,有可能避開所有人的視線趁我不在休息室潛進屋裏,等我回去的時候,特別是沒電的時候,將我拖進屋裏幹了壞事……於是我頭一個就去找了尚醫生。
那天尚醫生值夜班,我就決定去找他。自從他在那段時間值夜班的時候,禁得住了他老婆的考驗,表麵上沒做出什麼對不起他老婆的事來,他老婆也就允許他正常地來值夜班了。別的女護士也知道他是個“氣管炎”,就都不來讓他摸骨看相、打情罵俏了。
他也就顯得更加正經了,總是一個人像模像樣地研究病曆或是閱讀醫學典籍。晚上十點多了,病房裏靜悄悄的,我看看時機到了,就去到了尚醫生的辦公室。他見是我,連頭都沒抬就說,有什麼事,幾號病房的病人?我聽了就說,不是病人有事,是我個人有事。他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我說,你有什麼事?說吧。
我見他那麼嚴肅,突然覺得不像是他幹的壞事了——可是誰知道呢?男人都會道貌岸然那一套吧,表麵都是正人君子,其實一轉身就是……犯。我這麼想這就對他說,我來找您,是想讓你給我摸摸骨,看看相——我最近遇到點不順心的事。
他這才像感了興趣地說,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我的那一套啦?我就說,我從來都相信的,隻不過以前我沒有什麼鬧心的事兒,所以也就沒跟她們湊熱鬧,現在是我真的遇到事兒了,也就想請您給看看摸摸了。
尚醫生聽了就說,你也知道,我老婆反對,我也就給忌了,已經洗手不幹了。我聽了就說,尚醫生還不了解我嗎,一是我真的信您的水平,二是我不是那張揚的人,您要是給我看給我摸,我肯定是守口如瓶,永遠保密的。尚醫生聽了就說,我知道你相信我,我也知道你是那種人,可是我這麼一摸你一看你,被他人看見了,傳到我老婆耳朵裏,那我可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