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特意安排了能夠讓他妻子知道的地方跟常豐豔約會,並在他妻子捉雙在炕後,努力用語言激怒內向的妻子,並在妻子尋短見未遂的情況下,將計就計將妻子勒死,並立刻以組織的名義派大白二黑將無辜的鄭國光拘押,並以公安部門要化驗的名義,采集了鄭國光的種子,在他沒有報案之前將那些種子放在了她已經死去的妻子的身體裏……
冤案就在馬勝利的一手操控下完美地促成了……若不是常豐豔的三哥恰巧找到了管理此案的戰友,怕是鄭國光真的就沒命了……
為了能給丈夫平反昭雪,常豐豔又一次不惜獻身取證,終於在大白身上找到突破口,終於讓自己的丈夫重見了天日……
母親常豐豔和父親鄭國光都到另一個世界去了,留下他們的三個女兒——姐姐首紅、妹妹超紅還有我香紅在人世間懷念著他們的故事,延續著他們的血脈,傳誦著他們的愛情……
我母親1981年去世,我父親1983年去世,那個時候我隻有十二三歲,父母相繼離開人世,我們姐妹三個就成了相依為命的孤兒。
好在我姐姐首紅大我十歲,大妹妹超紅20歲,她無形中就擔當起了母親的角色和承擔起了媽媽的責任。
特別是在超紅出生後,母親因為難產大出血身體虛弱,根本就沒有奶水,正好首紅也生孩子,就把超紅抱過去,兩個前邊,左邊奶她的孩子,右邊奶她的妹妹。
母親去世後,姐姐首紅就更像拉扯自己孩子一樣地照顧和看待我和妹妹,妹妹也就把她當成了媽媽,甚至真就叫她媽媽了。直到妹妹懂事了,有一回我們姐妹在回憶母親的時候,姐姐首紅想起媽媽臨終前告訴她身世的時候說的“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是你的媽媽”的時候,就對我妹妹超紅說,正好顛倒過來:“我不是你的媽媽,我是你的姐姐”……
我雖然比妹妹大10歲,但在姐姐眼裏我也像她的孩子。母親沒去世前,她是以小姨的身份來照顧我,來嗬護我,等母親去世後,她的身份明確了,以姐妹相稱,但她還像個長輩一樣,對我和妹妹關懷有加,無微不至。應該說,我跟妹妹幾乎就是她給養大的,除了母親,姐姐首紅就是我和妹妹最信賴最親近的人了;所以,遇到了什麼事就一定要找姐姐,有了什麼“活思想”自然也要跟姐姐彙報了。
我是在13歲父親去世那年成為女人的。姐姐首紅就對姐夫洪富士說,香紅都成人了,趕明個把東屋收拾出來,讓她過去睡吧。姐夫洪富士就說,她一個人敢住麼。姐姐就說,她不敢我就先陪她睡幾天,等她敢了我再回來。
姐夫洪富士聽了就說,你過東屋去陪香紅,這些孩子起夜我可照顧不了。姐姐就說,那怎麼辦哪,香紅都是大姑娘了,再跟咱們睡一鋪炕確實好說不好聽了。姐夫就說,香紅要是個男孩子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陪她到東屋去睡了。姐姐就說,香紅要是個男孩子也就不用搬到東屋去住了——躲的不就是你嘛,還覺不出來呢!
其實我願意跟姐夫姐姐他們睡在一鋪炕上,盡管一鋪炕上睡六個人——姐夫、姐姐,他們的兩個孩子,外加我和超紅——可是這麼多年都已經養成習慣了。夜裏要是沒有了姐夫洪富士的呼嚕聲,沒有了姐姐首紅定時呼喚大家起夜的叫聲,就覺得缺了什麼,少了什麼,就會失眠睡不著的。
更讓我不想離開的還有不可告人原因,就是隨著我漸漸成人,漸漸對男女之事好奇之後,就特別願意在夜裏偷聽姐姐和姐夫親熱的聲音。盡管他們盡可能把動靜弄得很小,但由於夜深人靜,加上我在全神貫注地傾聽,還是讓我感受到了他們那莫名其妙的歡愉。
冬天的時候他們是拱在被子裏,隻能聽他們的好事;到了夏天,有月光的夜裏,我就可以眯縫著眼睛,看到他們你上我下的好合身影。有時候姐夫累了或是姐姐來例假了,沒有了他們的動靜,我就覺得缺少了什麼,心裏空落落的,要輾轉多時才能入睡。
有一天夜裏,因為姐姐來了例假不能行房,我竟聽到姐姐和姐夫這樣的對話,姐姐首紅說,給你娶個二媳婦就好了,省得讓你這麼幹憋著沒處好受。姐夫洪富士聽了就說,你可別胡說八道了,再娶一個那就叫重婚罪,為了好受幾天,要去坐好幾年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