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門打開了,櫃子裏同時湧出兩個女人的聲音,兩個我熟悉得一時想不出是誰的聲音,兩個讓我的眼皮在我還沒想好要不要睜開的瞬間就迫不及待地開放了的聲音——
兩個古裝美女造型打扮的女人邊施禮邊飄了出來。
“飛燕!!玉環!!!”我簡直要精神崩潰了,脫口而出這樣叫了出來!
“姚總監,奴家這相有禮了!”飛燕和玉環還真會做戲。
我呆若木雞地去看大康,看看這個總導演到底要導出一部什麼花花戲來。
“怎麼樣,夠驚喜吧!”大康看見把我驚得不要不要的,就得意洋洋地這樣問。
“你聽我說,你這是要幹什麼呀!”麵對這樣的場麵,我還是直接說出了心裏話。
“不瞞你說,我早就想搞一個化裝晚會了,就是沒找到機會,這一跨世紀倒好,你的兩個晚會,一個政策,把你身邊的美女,一下子都逼到了我的身邊,一個個都說我不伸手相救她們就活不成了,而我又偏偏是那種專愛英雄救美的大丈夫男子漢,而且來者不拒,有求必應——不就是錢嗎,銀行就是錢行,美人兒們想要的也就是錢!不找我找誰,找我就找對人了——讓我親一口,要啥啥都有;讓我抱一抱,管你使勁造;讓我睡一覺,小命都不要……”大康如入無人之境。
“你聽我說,我一共五個主持人,你就答應了四個——你做得到嗎!”我低著頭說。
“幾個?四個?還有一個讓你貪汙啦!”大康說話不著邊際。
“劉芳該不會也在這裏吧!”我憑借自己的想象力,這樣盯著大康說。
“我和你賭一百萬,要是劉芳也在這裏,你就給我一萬!要是劉芳不在這裏,我給你一百萬,怎麼樣!”大康囂張豪邁到了極致。
“我沒錢,我不跟你賭。”我玩我的正人君子。
“沒錢,那就賭人!”大康癲狂了。
“賭人?賭人怎麼賭?”我沒了退路。
“不瞞你說,要是劉芳在這裏,你就輸了人,今天晚上你就得聽在場每一個人的使喚,叫你幹啥你就幹啥:叫你搓澡你搓澡,叫你舔啥你舔啥,叫上炕你上炕,叫你洞房你洞房;要是劉芳不在這裏,我就輸了人,我今天晚上我就歸了大家,叫我學貓我學貓,叫我學狗我學狗,叫我吹牛我吹牛,叫我跳樓我跳摟……怎麼樣,賭不賭!”大康把我逼上了絕路。
“賭!”我豁出去了。因為劉芳曾專門找過我說她退出競爭,何況劉芳早已過了青春奔放的年齡,就是綁她她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廝混的。我也是看大康過於囂張和瘋狂,我也要讓他嚐一嚐輸的滋味。
“那好吧,彩虹呀,你去把最裏邊的那個櫃門打開吧。”大康胸有成竹指揮著。
“他這是虛張聲勢,逼我反悔——不行,要挺住。”我在心裏說。
可是當彩虹真的一步一步走向那個櫃門的時候,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大康這家夥,又有什麼他實現不了的呢?難道劉芳就沒有出人頭地之心,就不會去找有求必應的白行長要個百八十萬為自己爭取一台晚會嗎?
越這麼想我的心裏就越沒底,我的目光竟然到春泥的臉上去尋求幫助。可是,春泥兩手一灘,做了個無奈或不知情的動作。我忐忑不安到了極點——就在我忍不住要喊“我退出”的時候,大康先喊了“彩虹——停!”大康轉向我,“怎麼樣,不瞞你說,現在你說退出還來得急。”
此時此刻我倒是覺得大康確實是在故弄玄虛了。
“打開吧。”我平靜地說。
“算了吧,就當沒這麼回事,咱們馬上開始今晚的化裝舞會吧!”大康說。
“打開!”我反而說得十分堅決。
彩虹見大康無奈地點了點頭,就上前一下子打開了櫃門。
“空的!”春泥頭一個歡呼雀躍起來,“姚叔贏嘍,姚叔贏嘍,白行長快學貓叫狗叫吧!”飛燕和玉環也上前來連聲道賀。就連彩虹都為我鼓起掌來。
“我認輸,今晚我就是你們的奴仆,快來使喚我吧,快來虐待我吧……”大康倒是輸得高興。
可是就在大家信以為真的時候,另一處櫃門打開了,劉芳穿著一襲低胸的真絲旗袍,風韻尤存地款款地走了出來!
“噢——是姚叔輸了,姚叔快學貓叫狗叫吧!”春泥又是頭一個大呼小叫起來。
大家就跟著隨風倒。
“大家都錯啦!我和姚總監賭的可不是那個櫥櫃,所以劉芳小姐的出現與本賭無關!不過畢竟劉芳小姐從另一個門裏出現了,所以,對姚總監還是要做人道主義的處罰——也就是再給姚總監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這麼的吧,我和姚總監是在大風口結下的生死之交,那咱們今天就以‘風’為題對句兒,我出上句,姚總監對下句,姚總監出上句,我對下句,對十句為限。誰出不來上句或誰對不上下句,誰就認輸,誰就由大家任意懲罰。對句要求不高,但要字數一樣,要順口押韻——如果大家沒有異議我就開始出上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