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再也不想讓二姐香紅那樣的悲劇在你我的身上發生了,我們就該盡早地將對方最寶貴的東西撞在一起,打碎它,揉爛它,然後將他們永遠參合在一起,凝固在一起,像兩片燒製在一起的陶器一樣,你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你,就那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讓我的愛永生永世,讓我們的情天長地久……
超紅說著就仰躺在那鬆軟的幹草上,張開了愛情的雙臂,敞開了少女的閨門,無比真情嫵媚地迎接那美好神聖的、曆史性的一刻……喬納金更是激動萬分,更是喜出望外——終於能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自己最親愛的人了,終於能將自己生命之樹結出的果實讓自己最鍾愛的人品嚐了,終於可以在實現這一美好願望之後再無後顧之憂了,再無終生遺憾了——喬納金就在無比激動中,除去遮蓋,將他那隻飽滿豐碩的果實展示出來,然後全身心地撲到超紅的懷抱中……
可是命運卻跟喬鈉金和超紅又開了一個大玩笑——無論喬鈉金如何努力,也不論超紅如何配合,他們就是無論如何也實現不了那個願望……筋疲力盡後,兩個人不得不放棄了,滿頭大汗的喬鈉金竟哭起來,還邊哭邊說,怎麼就不行呢?超紅也十分沮喪地說,那誰知道呀……兩人就不歡而散地分手了……
第二天一大早伏翠就來敲姐姐首紅家的門,進了院子就喊超紅。等超紅出了屋伏翠就上前拉住她,急切地說,看見我家納金了嗎?超紅就說,納金怎麼啦?伏翠就說,半夜我就聽見他在屋裏哭,可是敲他的門他卻不開,等到那半夜兩三點了我見他屋裏燈還亮著,我就去他屋外問他怎麼還不睡,他立刻就閉了燈說,媽回屋吧,我這就睡啦。
可是我不放心他——這回回來不知怎麼了,一會兒高興得滿臉通紅,一會兒又痛苦得蔫頭耷腦,半夜了還在屋裏自己蒙頭大哭——到了四五點鍾我就又去他屋裏看,可是門開著,人卻不見了。
開始我還以為是去方便了,可是等了好一陣也沒回來,我就滿院子裏找他——茅房沒有,倉房沒有,草垛也沒有——這時候天就亮了,我就想起來昨天晚上我家鈉金是跟超紅在一起,就趕緊跑過來,問問超紅,知不知道我家鈉金到哪裏去了,是不是在超紅這裏……
超紅聽了眼淚就流了下來,回到屋裏也蒙頭大哭起來。這時候伏翠就看見了聽到動靜、出來看個究竟的我。就對我說,香紅啊,你知道倆孩子發生什麼了不?怎麼倆人見麵的時候還親親熱熱樂樂嗬嗬的,回頭就都愁眉苦臉,蒙頭大哭呢?我聽了就說,我知道一些,但還不全知道,你也別急,先到我屋裏坐一會兒,我去找超紅問問情況,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就能知道你家喬鈉金上哪去了。
伏翠就像看到了希望,就對我說,香紅啊,就拜托你了,趕緊去問超紅吧,我就在你屋裏等消息了。我就把伏翠領到我的屋裏,讓她坐下,然後就趕緊到超紅的屋裏,見她還在蒙著頭嗚嗚地哭,就用手撫摩著她的後背說,你們之間——一定出什麼問題了吧?跟二姐說說,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說出來二姐幫你分析分析,興許沒什麼大不了的呢——世間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呢?這時候超紅才把滿是淚水的臉從被子裏露出來對我說,我們的問題就是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就問,到底是什麼問題呀,昨天二姐不是跟你說得那麼透,你也都領悟明白了嘛。超紅就說,是呀二姐,我領悟了,見了他跟他一說,他也明白了。我聽了就問超紅,那不就沒問題了嘛。超紅就說,本來以為沒問題了,我們也都做好了一切準備,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候……我們……我們……
我聽了就說,你們見到血了?害怕啦?超紅聽了立刻說,沒有哇二姐,他,他,他的果實跟本就……我聽了就問超紅,不行是不是?超紅就說,不是呀二姐……我就又問超紅,那是你沒完全向他敞開?超紅就說,敞開了,完全敞開了,開得不能再開了!我就再問,是不是他不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