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啊,誰知道他們會下這樣的狠手啊……”重生成二迷糊的馮二春還試圖解釋。
“還裝迷糊,不是你招惹米光棍,她能那麼咬你嗎?米光棍不咬你,我姐能上去拉架嗎?我姐不上去拉架,他們家的人能用棍子打我姐嗎?他們不打我姐和我,咱家的大奔能撲上去跟他們拚命嗎?大奔不撲上來跟他們拚命,能被他們一棍子給打死嗎!”石裏紅居然也聲淚俱下了……
“我……我……我……”重生成二迷糊的馮二春,簡直是啞口無言了。
“我什麼我,你知道大奔對咱家有多重要嗎?我姐嫁過來的時候,從娘家帶來的狗仔,一點兒一點兒養大的,這些年,為咱家立下過無數汗馬功勞,光是進山采藥,就救過家裏人好幾回性命,今天要不是它舍生忘死地撲上來,可能被打死的就是我姐還有我呀……”石裏紅將大奔的豐功偉績都給說了出來,似乎更加證明二迷糊的錯誤有多大了。
“可是,可是,可是……”
“可什麼是,在這個家裏,大奔比你有用多了——你死了,誰都不會這麼傷心的……”石裏紅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裏紅啊,千萬別這麼說呀……”盡管嫂子石裏香還在傷心欲絕地抱住大奔的頭,泣不成聲,但聽見石裏紅這樣說二迷糊,還是這樣說了一句。
“不這麼說怎麼說,他二迷糊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嘛,從來都是他惹麻煩,然後給家裏帶來災禍的呀……要是二選一的話,我寧可被打死的是他二迷糊,而不是咱家的大奔呀!”石裏紅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極端了。
“閉嘴裏紅!不能這麼說二浪!人跟狗比,永遠是人比狗重要……”嫂子石裏香收斂一些哭泣,這樣製止石裏紅繼續對二迷糊的奚落責難……
“這樣吧嫂子,既然咱家的大奔如此重要,在咱家的地位不可或缺,那就讓我想個辦法,把大奔的魂兒給招回來吧……”重生成二迷糊的馮二春,腦子裏突然想出個辦法來,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啥?你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剛才說你能看懂姐夫的病誌,結果鬧出這麼大的亂子,現在又說能給大奔招魂回來,你說你的嘴還有沒有個準兒,你說你現在說什麼,誰還會信你!”看來,二迷糊在石裏紅的心目中,已經徹底失去了信譽。
“信不信由你,給我個吧小時時間,等我回來,就把咱家大奔的魂兒給招回來……”重生成二迷糊的馮二春,心中似乎有了一個計劃,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篤定堅持。
“你愛死哪兒去死哪兒去吧,反正別在給家裏招惹是非,惹出亂子來就行!”石裏紅真對二迷糊徹底失去了信任和信心。
“裏紅,越說越不像話了——二浪啊,別聽裏紅的,哪裏也不許去,咱家的亂子夠多了,別再試圖做什麼了,等一會兒到菜窖裏,再挖個深坑,把大奔也給埋了吧……”嫂子石裏香邊嗬斥石裏紅,邊這樣勸阻二迷糊。
“嫂子,我真有能力把大奔的魂兒給找回來呀……”二迷糊居然拿出一副十分篤定的樣子來。
“好了二浪,嫂子知道你的心情,但也不會同意你去做那些沒邊沒沿的事兒呀——好了,今天的結果,也不能都怪二浪,米光棍一家是成心來刁難找茬的,不出人命已經是萬幸了,大奔是為了救咱家的人命才付出了性命的,回頭好好安葬了它,也算是對它最好的感激和懷念了……”
“嫂子啊,你咋就不信我呢,我真能……”二迷糊好像急眼了一樣,還想爭取嫂子同意他給大奔招魂的行動……
“二浪啊,趕緊把大奔給弄到菜窖裏去吧……”
“不行啊嫂子,至少要放一兩天,然後再埋葬它吧……”
“那也先放菜窖裏吧……讓我看見它,就傷心欲絕啊……”
“那好,那我現在就把它放在菜窖裏……”重生成二迷糊的馮二春,立即將死掉的大奔給扛在肩上,出了診所的後門,就去到了正房後院的菜窖,將大奔的屍體,放在了菜窖裏的一塊空地上……
隻是重生成二迷糊的馮二春,出了菜窖,並沒有向嫂子石裏香和石裏紅她們做請示,而是直奔疤拉香家而去,似乎心裏更加堅定了,為大奔招魂複活的想法和行動……
重生成二迷糊的馮二春,氣喘籲籲地跑到了疤拉香家的院外,居然一眼就看見了暫時重生成在疤拉香家大公雞身的二迷糊,看見它正在一刻不停地跟一幫子母雞輪流嬉戲交接呢,就直接走過去,蹲下來招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