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天山弟子們都圍了過來。
“這有啥稀奇?南市比普通坊區要大一倍,所以南北東西各多修了一條街道,以便行人行走。”容可盈聳了聳肩膀道。
“但是……但是,自古以來,都是縱橫各兩條大街,相交而成井字。所以人們才稱之為市井。這裏多了兩條街,不但不成規矩,更讓我們如何稱呼這裏?實在是荒謬,荒謬!” 祖悲秋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一般拚命地搖著頭。
“洛師姐,祖兄這裏似乎有問題?”風橫江湊到洛秋彤身邊,伸出食指在自己的腦殼上轉了一圈,小聲道。
“他自小就是這樣循規蹈矩,師弟不必理他。” 洛秋彤撲哧一笑,輕聲道,“逍遙,快看那牡丹,開的多漂亮啊。”
“明朝遊上苑,火速報春知。花須連夜發,莫代曉風吹。各位天山派的師姐妹們似乎有意學牡丹花神,不畏權威而終致烈火燒身。”逍遙還沒接話,就聽一個陰柔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邊響起。
眾人一起轉頭觀看,隻見弓天影一身白衣華服,在一群同樣白衣打扮的男女劍客簇擁下施施然來到眾天山弟子麵前。祖悲秋定睛一看,在弓天影身後赫然是自己曾經見過的雙柳劍客柳十二、柳十三,天女殿四女的殷秀婷、黃秀芬、蘇秀雲、舒秀英,還有很多自己從來沒見過的青年男女,人人容貌秀美,目光冷厲。
“弓天影!”眾天山弟子看著他的眼睛似乎要迸射出噬人的火光。逍遙皺眉看了弓天影一眼,沒有說話。
“可惜啊,沒有了連青顏的天山派就仿佛沒有頭狼的狼群,怎麼看都沒有什麼作為。” 弓天影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冷笑,慢條斯理地說。
“弓天影,就算你以陰謀詭計陷害連師弟,令他無法參加論劍大會,我們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奪取論劍第一。到時候本姑娘就讓你嚐嚐天山劍法的厲害!”容可盈狠狠地說。
“哼,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我怕到時候你就像長安牡丹一樣,要受烈火焚身之苦!”弓天影冷笑著說。
“弓公子,花匠有言,牡丹長一尺縮八寸,當春發芽,及秋八寸木化,仿佛被火灼燒,文人墨客牽強附會,說些無稽故事,做不得準,說出來貽笑大方。”祖悲秋開口道。
他的話令弓天影一陣窘迫。當時洛陽牡丹的傳說甚囂塵上,人們交相流傳,幾乎信以為真,他也不例外。如今被祖悲秋開口戳破,幾乎令他想要立刻鑽入地下躲起來。
“哈哈,牽強赴會,人雲亦雲,弓天影,你也不過如此而以!”風橫江借機落井下石,順著祖輩球的口風搖旗呐喊。他的話令天山派眾人哄堂大笑。
弓天影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雙眼中青光一閃,在一瞬間重新回複了泰然自若,隻是冷冷地說:“如果天山派的劍法真如你們的舌頭這般靈活,也許你們可以在擂台上多撐片刻。本來在洛陽擂上我還想要手下留情,如今看來爾等饒舌鼠輩,實在沒有活在世上的必要。”說罷他陰冷地喵拉祖悲秋一眼,雙手往身後一背,昂首而去,在他身後,浩浩蕩蕩的越女宮諸弟子也橫眉怒目地和天山弟子擦肩而過。
“好一個弓天影,簡直視天下豪傑如無物。”厲中廷看著他的背影,憤憤不平地說。
“嘖嘖……好了,你們都別說了,看看人家小弓的臉色……”就在這時,逍遙懶洋洋的開口了,“都快成鍋底了,雖然人家確實是不學無術,但我們也不能總是用這點來打擊人家啊,就算你們說的再難聽又能有什麼用呢?人家練得十三橫練太保,早就練到臉皮上了。”
“哦~師姐夫說得對哦,臉皮刀槍不入,確實是很厲害。”容可盈一臉天真的說道。
“哈哈~”逍遙的話,再加上容可盈的刻意解釋,再次讓天山派眾人哈哈大笑,就連弓天影身後的人都要很辛苦才可以忍住不笑出聲來。
“在笑什麼這麼開心啊?說出來我也開心一下。”就在這時,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一身白衣麵如冠玉的男子飄然落到了天山派眾人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