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觀看了一晚洛陽擂的眾人好像絲毫不覺的累似的,早早的就起來到洛陽南市的龍鳳茶樓裏喝茶,隨便放鬆一下神經。
此刻龍鳳茶樓裏早已聚滿了吵吵嚷嚷的江湖人物,所有人都在麵紅耳赤的討論著昨日精彩絕倫的擂台比武。彭七的名字仿佛連珠炮一般在幾乎所有人嘴裏突突直冒。
“逍遙,喝茶。”洛秋彤坐在逍遙身邊,為逍遙斟了一杯茶水,柔聲說道。那樣子讓祖悲秋好生嫉妒。
“謝謝。”逍遙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都是人家對自己好不是,輕聲道了一聲謝,坐在一邊靜靜的喝茶去了。
“哥,你也來一杯,昨天睡得晚,喝杯茶清醒清醒。”連青顏說著也幫醉含笑倒了一杯茶,放到了醉含笑麵前。
“謝謝了。”醉含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笑著道謝道。
“哥?”鄭東霆愣愣的看著醉含笑和連青顏,半天才問出來,“連兄為何稱醉兄為大哥?”
“恩?鄭兄有什麼問題嗎?”連青顏淡淡一笑,說道,“我哥在這期間對我十分照顧,真的把我當成親弟弟一般,於是,我索性就認醉大哥為義兄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恭喜恭喜。”鄭東霆趕忙抱拳道賀。
這時,一旁的一群關中弟子一陣喧嘩,一個身材高大的弟子舉著茶杯大著嗓門道:“什麼都不用說了,這一屆的擂主一定上青州彭門的。”
“別逗了,誰不知道,長安蕭家的銀槍才是天下無敵!”和他隔著幾張桌子的海南劍派弟子大聲喝道。
“什麼蕭家銀槍,你們海南劍派在彭門手裏栽了跟頭,就想讓蕭家給你們出氣,好不要臉!彭七贏你們那個一日三見血百裏斬,連五虎斷門刀都沒用,蕭家槍有這麼厲害嗎?”高大關中弟子冷笑道。
“哼,彭七有什麼了不起,那個什麼越女宮的雙柳劍客劍法根本不入流,隻因為兩個人上場和他一個比試,天龍禪師才算他贏了兩場。人家蕭家槍連敗少林鄭衡—黃河堂陸戈—東海棍王雷沉舟,那是實打實的三連勝,自然強過彭七。”海南劍客反唇相譏。
“哥,你有什麼看法?”連青顏看著醉含笑沉聲問道。
“人雲亦雲,見識短淺,難成大氣。”醉含笑喝了一口茶,從容不去迫的答道,“昨日彭七贏君子老哥的時候並不輕鬆,最後還不是將看家本領使了出來,百裏斬學藝不精,根本不是什麼人物。”
原來,昨日擂台賽上,彭七最終還是被暗君子逼得使出了【五虎斷門刀】,才勉強將暗君子擊敗,勝百裏斬的時候根本沒費什麼力氣,兩把單刀將百裏斬逼得毫無還手之力。刀法已經遠在黨三刀之上。這也還罷了,但是那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蕭重威就更加厲害。
他的對手鄭衡是少林俗家弟子,出身八大世家,以羅漢伏虎拳號稱河南第一。黃河堂主陸戈善使流星錘,一對錘重百二十斤,當者披靡,三十歲已經是統領三千幫眾的龍頭,何等厲害。然而這兩人都比不上東海棍王雷沉舟。天下棍法分南北兩路,北方首推少林羅漢棍,南方首推雷家棍。雷家三兵合一棍糅合了鞭棍槍三種兵器的招數,隨機應變,奇詭多姿,瑰麗無雙。雷沉舟是雷家年輕一代弟子中的第一人,在南五道名氣之大幾乎和弓天影,連青顏差相仿佛,如今竟然落敗於蕭重威,實在是武林數年來的頭等大事。鄭東霆想到這裏,不由得思潮翻滾,心神起伏,一時之間不知此為何世,身在何方。而在他麵前的祖悲秋此刻瞪圓了眼睛,薄薄的嘴唇一陣七扭八歪的顫動,似乎忍不住想要說自己的評論,但是卻礙於洛秋彤和鄭東霆的警告,不得不強行忍耐。
“彭七厲害!”
“蕭重威厲害!”
“你們海南劍派技不如人!”
“關中劍派的連名不見經轉的無名劍客都打不過,更丟臉!”
“鄭兄,你的家仇要怎麼報想好沒有?”就在此時,醉含笑的聲音輕輕的傳進了鄭東霆的耳中。
鄭東霆轉頭向醉含笑望去,隻見他端著茶水,泰然自若的喝了一口,而其他人又都是各自喝著茶,顯然沒有聽見醉含笑的話,頓時明白醉含笑用的是傳音入密的手段。
鄭東霆端起麵前的茶杯,掩飾的喝了一口茶,這才也使用傳音入密道:“這個……醉兄不用操心了,這是鄭某的家事,實在不方便外人插手。”
“哦,這樣啊。”醉含笑微微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鄭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幫你辦到。”
鄭東霆眼神感激的看了醉含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醉兄……你為什麼會這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