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也得吃飯,錢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祖悲秋聳了聳肩膀。和彭七,蕭重威在約定的時間會合後,祖悲秋和鄭東霆大喜過望,因為彭七的身上果然多了三把精光閃爍的長刀。
“看來你們也大有斬獲!”彭七看到鄭東霆腰間的四把長刀,也興奮地叫了起來。“快快把這三把刀所在的當鋪的地點給我!”祖悲秋迫不及待地問道。蕭重威連忙道:“是在安善,大業,保寧三坊。”祖悲秋飛快地將三坊方位標畫在手中的地圖上,接著將七個坊區連接在一起。彭七。蕭重威和鄭東霆一起將腦袋湊過來,在地圖上仔細觀看。
“這下子容易多了,除了這七個坊區,我們隻要去首先,開明和蘭陵坊就可以了。”鄭東霆卸裝這幾個坊區所圈出的範圍興奮地說。
“不用去開明和蘭陵。”蕭重肆行武器道,“開明坊、蘭陵坊人跡罕至,是阡陌廢墟,不會有人在那裏開酒樓。我們隻需從道德坊開始查起。”
道德坊東西兩門各有數家酒肆。時值午後,三百聲街鼓響過,所有鋪早已開門營業,各個酒肆人滿為患。鄭東霆等四人拿著彭求醉的畫像在人流之中,向忙得焦頭爛額的酒肆夥計探聽消息,卻一無所獲。
“彭大俠可能會歇宿改扮也未可知。畢竟他是退隱江湖,並不想和江湖同道見麵。”在白忙了半天之後,鄭東霆忽然道。
“歇宿改扮可不是省錢的活計,他有那麼多錢嗎?”彭七反問道。
“嗯……確實。”鄭東霆緩緩點頭。
“也許人們應該在酒肆附近的必經之路等一等,說不定能夠等到彭大俠。”祖悲秋想了想說。
“這不是守株待兔嗎?”鄭東霆撓了撓頭,“我們真的沒時間了!前前後後快兩天了,再不趕快找到彭大俠,就不用再找了,幹脆去南山鎮收屍吧。”
正說話間,蕭重威突然一反攥住鄭東霆的手腕,用力一捏。這一捏的力道宛如山洪暴發,鄭東霆隻感到骨骼嘎吱吱一陣亂差一點就要碎成數塊。
“蕭兄,我的手腕可不是你的銀槍!”鄭東霆咧著嘴低聲道。
“彭……彭大俠!“蕭重肆行顫抖地抬起手來,朝著酒樓一角的雅座上一指。
”什麼?“其他三人大驚之下,齊齊朝著蕭重威手指方向望去,隻見在酒樓靠窗的座位上,一個渾身黑衣的大漢正麵朝眾人而坐,此人濃眉大眼,寬臉虯髯,鼻直口闊,滿臉刀疤,渾身煞氣,活脫脫就是從彭門畫像中跳出來的彭求醉,隻見他一身相互的黑色武士裝,腳畔靠著一頂黑綠色的鬥笠。披著灰黑色的大氅,係著灰色的領巾,腰間係著碩大的白巾,腳上打著高高的綁腿,一副風塵仆仆的行者模樣,正符合彭求醉萬裏行俠的風骨。
鄭東霆隻感到頭重腳輕,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腦子上。他扶住頭想要找一處牆壁靠一靠,誰知道卻和搖搖欲墜的蕭重威撞到了一起,同時摔倒在地,彭七想快步搶上前和自己的大伯相認。但是腳底下一打絆,自已把自己絆倒在地,和鄭東霆,蕭重威摔在一處。
”彭……彭大俠!“鄭東霆仿佛喝醉了酒一樣,眼前直冒金星,在地上東倒西歪地掙紮了許久,才從與彭七和蕭重肆行的糾纏中擺脫了出來,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想要衝上前,卻被祖悲秋肥胖的身子擋了個結實。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錦繡衣衫,滿臉塗著白粉的寶貴少年在幾個的簇擁下一搖三擺地來到這位黑衣大漢麵前,傲然一站朝著大漢向前桌上擺放的一把破長刀一指:”就是你要賣刀給我嗎?“
這大漢嘿嘿一笑,低聲道:”不錯。“
富貴少年一陣冷笑,從桌上撿起這把長刀,左右看了看:”這把刀已經生鏽了,你說它削鐵如泥,豈不是癡人說夢?“
這個時候,彭七和蕭重威也已經千辛萬苦在從在上爬起來,想要衝過去拜見彭求醉,卻被鄭東霆攔住。
兩位且慢,彭大俠正在向這個富貴公子騙酒錢!”鄭東霆拉住他們,笑嘻嘻地低聲道,“看好戲吧。”
“難道是真氣斷刀的老套路?”彭七探頭望去,小聲問道。
“好像是呢。不知道這次倒黴的是哪一家的富家子。”鄭東霆笑道。
“彭大叔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拘小節。”蕭重威興奮地說。